韩啸对她一直是捧在手心了的,哪里有什么过分了?
“咳咳,就是……爷在床上若是控制不住自己,你就打晕了爷吧。”
听了韩啸的话,雪花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老道话里的意思。
原来,韩啸还可以通过另一种方式,发泄抑或是克制体内的蛊王之毒。
可是,雪花想到白天的疯狂,小脸皱了起来。
那个、她能承受的住吗?
雪花咬了咬牙,承受不住也要承受,她总不能让别的女人替她承受吧?
不过,韩啸体内的蛊毒,到底怎么办?
雪花的心里,满是阴霾。
天上寒星闪烁,金月如钩,寂静的街道上,只有韩啸沉稳的脚步声。
弯月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仿若是不愿分开的心。
本可以在寂静中和爱人静静的享受冬夜的温柔,可是,任凭银辉遍地,却撒不进雪花的心里。
冬夜的风,冷冷的,吹到雪花的身上,雪花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其实,那种冷,不是发自身上的,是来自雪花的心里的。
“冷吗?”韩啸说着,紧了紧手臂。
雪花摇了摇头,她知道,虽然韩啸看不见,但是,韩啸能感觉到。
“爷,你还记得那年吗?那年的元宵节,我们全家去镇上赏花灯,结果大姐被人挟持了,多亏被你救了,后来,你还送我们回家……,然后,我把自己的一盏花灯松给了你。”雪花趴在韩啸的肩膀上,低低的说着。
耳语般的声音,如同涓涓细流,流进了韩啸的心里,也把两人一起带回了那久远的过去。
“爷记得,你自己留下了一盏精致的花灯,却把手里的一盏粗陋的小狗花灯,给了爷。”
韩啸说完,想起了雪花当时那副小气吧啦的样子,嘴角不由的勾了起来。
“呵呵,爷,那小狗花灯可是我自己掏钱买的,另一盏是王掌柜送的,我当然要给你小狗花灯,才能显示我的诚意呀。”雪花有些心虚的道。
韩啸不用看,就能想象出雪花肯定又是一副小狐狸的样子,幽深若潭的眸子中,不禁泛出了宠溺的光。
他,喜欢他的女人,面对他时那副小心讨好,又调皮又狡猾的样子。
“那盏花灯,爷还一直留着呢。”韩啸低低的道。
“是吗?爷,原来你在那时候,就对我心怀不轨了?”雪花惊讶的道。
“心怀不轨?”韩啸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小女人,竟然如此说他。
“呵呵,是情有独钟!”雪花连忙讨好的改口。
“你呀。”韩啸有些无奈,但是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爷那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总会注意到你,总是不由的被你吸引……”
韩啸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磁性,如同大提琴奏出的音符,在寒冷的北风中,缓缓的飘扬。
雪花趴在韩啸的背上,静静的聆听着,聆听着她家男人,从未曾说过的话,从未曾展露出来的温柔。
这一刻的韩啸,不再是那个只会冷着一张脸的男人,而成了一个温柔的都能拧出水来的男人了。
一时间,雪花仿佛走进了韩啸的心底,把自己的心,和韩啸的心,紧紧的放到了一起。
任夜风萧瑟,任寒夜冻人,却丝毫干扰不了两颗紧贴在一起的心。
雪花多么希望,两人就这样永远的走下去,让时间就在这一刻,永远的定格,让凡俗的一切,都永远的湮灭。
然而,再远的路,都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回到国公府后,雪花虽然很是疲累,但是因为心中记挂着韩啸的事,所以,即便浑身酸痛,依然是睡不着觉。
被韩啸搂在怀里,头枕着韩啸的肩膀,雪花闭着眼睛,听着耳边的呼吸声,心潮起伏,心中万般纠结矛盾。
若果真没有办法解了韩啸体内的蛊王之毒,难道真的要让韩啸娶古雅?
想到此处,雪花心如刀割。
对于雪花来说,把自己的男人让给别的女人,不亚于杀了她。
随即,雪花的眼前,又浮现出了同晋帝锐利的目光,太后精明的目光,古雅诡谲的目光,一时间,几双眼睛在雪花的眼前交替闪现。
当她和韩啸在冬夜中回忆过去的时候,当在无人的街道上漫步的时候,她可以暂时忘记这一切,给自己一个虚幻的影子,就当做古雅没有提出条件,韩啸也没有中了蛊毒,一切都还是从前的样子。
可是现在,感受着身边的心跳声,听着耳边的呼吸……
不对!呼吸?
怎么韩啸的呼吸如此急促了?
雪花蓦然一惊,连忙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