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苌拿着手中沾满鲜血的长剑,站在自己前军的帅台上,愤怒的呐喊,这时刚刚接任令旗的新旗语官慌乱了,完全不知如何,只能不停的、疯狂的挥舞令旗,而传达到下面的、每一个校将也只能忙乱的指挥射击。射击不再分为波次,而是不间断的射击,刚才姬弘所在的方圆一千米距离外的骑兵,也纷纷开始放箭。漫天的箭雨,早已看不清前方的视线,只能本能的朝着天空放箭,能射到哪里就算哪里。
姬弘的确遇到了麻烦,姬弘无心再杀敌,只能扑倒在马背上,用自己的身体遮挡,炎黄驹颈部到马鞍前的那一段分未有铠甲之处,当初设计这一马铠之时,就必须考虑三个方面,保护性、战场的可能性、铠甲加身后战马的能动性,故而战马脖颈到马鞍前、背部这一小块,只能将士自己保护。
炎黄驹驮着姬弘往前冲锋,密集的箭雨不断撞击着铠甲,虽然不能伤入,但那箭头的撞击,还是让人生疼。姬弘成了羌军人人避让的瘟神,因为他会带来箭雨袭击,战场上出现了这让人奇葩的一幕。
姚苌居高临下的看见这一幕,愤怒早已满胸,气愤中再次捅死了现任的旗语官,嘴巴再次重复了上一句话:“你这蠢货。”
在羌骑用密集的箭雨进行“自相残杀之时,”姬家军一万二千重骑一分为二,从左右两个方向冲入了羌人骑军阵中,朝着羌人的中军帅车而去。申包胥倒是心态平和,班超却心急如焚,他未见过姬弘往日之战,只知眼前的姬弘单枪匹马杀入了八万人羌军中,如果今日姬弘有恙,那大姬王朝的未来,就如水中之花,姬弘的那些追随者定然愤怒的杀死他和申包胥,最主要的是,他们二人身死都难辞其咎,他班超有大志、有大才,之所以投投奔姬弘,就是将姬弘所领导的姬家军视为炎黄九州的希望所在,如果可以,他现在会毫不犹豫的去代替姬弘的处境,大姬不可无主,姬弘就是那些大才相随的灵魂和主心骨。
其实这一幕的箭雨袭击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姚弋仲早已看将不下去了,这时姚襄在其身旁道:“父帅,我们败了,这姬弘如此悍勇,而二弟又在胡乱的误杀自己的骑军。”姚襄话音刚落,顿时指着远处道:“父帅,你看姬家军已经快要突破进中军了,父帅得赶快撤离。”
左右两面的重骑就如同山洪,快速而丝毫不受阻力的冲击着羌军。姚弋仲看着混乱成一片的羌军军阵,痛心地摇摇道:“景国,速度传令撤军,姬军不可战胜也。”
中军帅位打出旗语,不断的舞动,而姚襄领着中军的一万骑护着这姚弋仲调转方向,朝后撤离。
羌骑看见这一幕,仿佛如同大赦一般,后军分出一条大道,为中军让路,而自告奋勇领命为前军统帅的姚苌也开始沿着右路开始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