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行礼后接过话道:“父皇,儿臣知道。”
“嗯,你说。”
“儿臣听说,柳媚的祖母是一位汉家公主,是我南岳成祖皇帝的义女——琴淑公主,七十年前,嫁于当时的呼邪单于为妻。”
慕天齐点头称是,“晋王殿下所说属实,柳媚一直被琴淑公主抚养,承欢膝下,微臣猜想,这次和亲必与柳媚有关,她应该是想要借助南岳之国力,来使得其子继任单于之位。”
景皓玄似是忆起这桩陈年往事,沉思良久,才道:“依卿之见,此番漠北求亲该如何处理?”
慕天齐凝神细思,“得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景皓玄冷笑道:“怕是漠北不耐等待。”
晋王鄙弃讽笑道:“我天朝上国,还怕他区区一小国不成?”
慕天齐看了一眼晋王,“倒不是怕漠北,只因不愿百姓再颠沛流离,背井离乡。战火重燃,生灵必遭涂炭,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其他外敌联合入侵时,南岳会腹背受敌,耗损国力,我南岳不怕保家卫国背水一战,但也不应轻言战争。漠北此番求亲毫无征兆,若不知漠北此番和亲之目的,盲目决定,却怕处理不当。”
大殿中几人皆陷入沉默。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格外的清晰,因着刚才景皓玄的雷霆之怒,此刻气氛稍显紧张。
突然,一个清冽的女声淡淡道:“启禀皇上,民女有一计。”
瞬间,慕紫清成了几人注目的焦点。慕天齐忙轻声呵斥,“清儿!你知道什么!皇上面前不可胡言乱语!”
慕天齐的担忧慕紫清看在眼里,她给了慕天齐一个放心的眼神,静静伫立。
景皓玄剑眉微挑,“慕紫清,你有什么计策,说与朕听。”
慕天齐忙向上首俯身行礼,“皇上,小女不知轻重,轻言国是,望皇上恕罪。”
“慕紫清,你且说来,对与否,朕恕你无罪。”
“是”慕紫清俯身行礼,“此番漠北求亲,爹爹说其一,民女猜其二,第二点,想必是与粮草有关。”
“粮草?”景衍眼中亮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