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叫我?”姜德走进周同的房间,看着正在看书的周同问道,回手关上了门。
周同叹了口气,放下书,认真的看向姜德,问道“小郎,你过来坐下。”
姜德坐下看向周同问道“先生这是怎么了?”
周同看向姜德问道“小郎,你这两月到底去了哪里?”
姜德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先生问这作甚,我和许先生不都说了么,就是去山东各地看了看。陈教头也可以作证的!”
周同眯了一下眼睛喝道“还敢说谎!”
这一喝,倒是让姜德镇定下来了,姜德看向周同问道“先生,这些事情我看还是就此打住吧,日后先生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的,我只能和先生说,我没有做什么违背良心道义的事情。”
“没有违背良心道义?我且问你,那姜信之又是谁?你敢说不是你吗?这时间如此巧合,身边一持枪老人,一玉面书生,还有一个什么拿斧头的少年,这少年恐怕是你半路上收的吧!我去问那陈老头,陈老头吱吱呜呜不愿明说,我便知道了三分,好你个姜德,我教你武艺,难道就是要你去当强人的吗?”说着,周同猛地站了起来,双手变爪,如钩如剑,直盯着姜德,继续说道“今日你又要派人到你林师兄身边,恐怕保护是假,陷害是真,你莫不是想让你林师兄也当强人不成?”
姜德看着周同如猛虎一般的气势,不由倒退了一步,然后立刻说道“先生为何如此误会于我,那姜信之是我不错,但那梁山军可干过半点违背天下道义之事?”
周同怒道“强人就是强人,哪里有这么多的道理!你今日可以当强人,明日就可以当反贼,我周同今日就大义灭亲,免得你日后坏我河山!”说着,周同双手如同铺盖一样向姜德打来。
“周先生且住!”许贯忠猛地冲了进来,但他哪里是周同的对手,正在危机之时,一杆银枪刺了进来,横挡在姜德与周同之间。
“我说周老头,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徒儿,哪里容得你说杀就杀的!”陈广银枪横扫,避开了周同。
周同看向陈广,骂道“你这老汉,怎么也敢和他一起胡闹,他在梁山聚兵,日后必是要作乱的,今日不除了这个小祸害,日后非得有千千万人死在他的手上!”
陈广哼道“周老头,别以为就你知道天下大义,小郎已经和我保证过了,他做的我也看在眼里了,他带的梁山军比那些什么禁军还要讲军纪,没有杀过一个无辜百姓,不劫商旅,不**妇女,不贪人粮饷,说实话,带着那些小兔崽子的时候,可比昔日在西军中要痛快太多了!
要说这样也是错,那么就让我陈广陪着小郎一起错下去好了!”
周同骂道“老匹夫!不知对错,就是你教坏了我的徒儿!吃我一招!”说着,周同的两个胳膊上的衣服突然崩开,只看到两条胳膊上青筋直暴,肌肉隆起,这还是姜德第一次看到周同这样的场景,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好老汉,就让我看看你铁胳膊到底有多厉害!”陈广把枪一插,双手一拳一掌,迎了上去,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武林高手你来我往,脚下踏石石粉碎,拳中梁柱梁柱飞,好一场龙争虎斗,看的渐渐赶来的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你这老顽固,小郎又不是恶人,你怕个什么?”
“这小郎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只要给他机会,他就可以把这天下搅的天翻地覆,到时候天下白骨,你担当的起吗?”
“现在就好了?你是没看到那些百姓有多惨啊!除暴安良,行侠仗义本就是我们学武之人的本职,我看你周同这么多年血气都快被磨光了吧!”
“胡说八道,有血气和外敌斗去,杀自己人算什么好汉!”
二人是一边打一边吵骂,许贯忠看了看四周,对岳飞说道“岳飞,你和王贵等人带人守住四门,不许外人窥视!”
岳飞等人看到自己两个师傅居然打了起来,心中正不知如何是好,听到许贯忠的吩咐,才找到了主心骨,哎了一声带着人离开了。
许贯忠在对阴沉着脸的姜德说道“主公,这样下去不行啊,万一让外人窥视其中,可就大事不好了。”
“许先生,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不想再被人这样威胁一次了!”姜德带着一丝杀意的看着周同,许贯忠一看姜德这样,连忙劝道“主公,周先生不过是一时对主公不了解才如此的,万不可动气啊,人才难得!”
姜德慢慢的放下了拳头,他身为一个穿二代,其实心中是一直带着一股傲气的,却被周同、陈广一而再的威胁到生命,这简直让他无法接受,他看向周同,大声叫道“两位先生且住手!”
周同和陈广双拳互击了一下,陈广退到姜德的身边,哈哈笑道“痛快!痛快!你这老头武艺果然没退步!”
周同看向姜德,姜德对周同拱手说道“先生可能听徒儿一言。”
周同点点头,姜德便说道“自祖龙一统天下至今,已过千年,无论哪朝哪代,都以天下一统为己任,唯我宋朝,偏安中原百年,且不说当今官家并非明主,就是太祖、太宗之时,也没有夺取燕云十六州。
今日辽国日渐腐败,天下大势运转,已到渐变之时,小子年幼,尚有数十年可等待,如天下大势突变,可提三尺剑,创一番基业,如时不我待,也可出海东击高丽、倭国,扩我华夏疆土!”
姜德说着,一挥手道“好男儿应求不世之功,我等学文练武,难道就只是为了牧民守成不成?大宋承平百年,现在需要的不是什么和平,而是能为这些不断增加的百姓夺得更多土地的血和铁!我大宋开国时多少人丁,今日又多少人丁,再过百年,我大宋土地可养乎?唯有对外扩张才是我大宋唯一出路!
我知道这海外还有无数疆土为蛮夷所有,那里无君无父,或弑人而食,或只知鬼神,或无人教化,那里都需要我们去救助他们!
周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这开封城头上不挂上别国的旗帜,我姜德永不背宋!”
周同看了看姜德,又看了看陈广,问道“呼啸山林,也叫不背宋?”
姜德回道“梁山之上又无开国,如何能说背宋?如我真的想背宋,三日之内,皇宫便会被我夷为平地,先生信是不信?”
周同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真的相信姜德有这个本事,他点点头说道“好,我就继续看你走下去,如果你当真如你所说也就罢了,如你只是为了你的野心,就算你在万军之中,我周同要取你的首级也如探囊取物!”
姜德再拜,周同叹了口气,摇摇头离开了。
这一夜的大闹,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姜德吩咐了岳和一通后,又让人把那汽车藏好,便带着大队人马往内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