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伯一边咬牙喊痛,一边借过钱对周围围着的人挥手道“快..快让他们走!”
呼延通哼了一声道“就是,快点让开,我等又不是什么梁山贼人,围着作甚?”
人群中一人笑道“你要是梁山好汉,哪里会这样对黄老伯?”
呼延灼也笑道“小哥说的是,我等要是梁山贼人,你们恐怕命都要没了吧。”
“呸!你等狗嘴中说什么没良心的屁话?梁山好汉顶天...”
“让他们快走!!”还没缓过气的黄老伯却急了,急忙大叫了起来,把那人的话给吓了回去。
黄老伯脸色阴沉的对呼延灼道“这位军爷,我等都是守法百姓,帮不得你们什么,还请离开吧。”
军爷?
刚刚还聚在一起的农夫们,顿时吸了口气,倒退了一步。
呼延灼看着周围人的表情,只觉得极为怪异,怎么刚刚说梁山贼人的时候你们不害怕,一说官兵,反而如此畏惧,又回头问道“你如何知道我等身份?”
黄老伯呵呵的说道“小老儿活了六七十个春秋了,看的人却是不少,但还没见过哪个商贩能有这样的好马的。”
呼延灼看了看自己的马,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的确,自己这匹马可是自己去拜见官家的时候,官家听闻自己是名门之后,特地赏赐的,还有个名头,叫做踢雪乌骓马,据说和昔日项羽、张飞的战马是同一品种,因为呼延灼也是极为爱惜,平日里从不肯轻离。
“我的确是官军,所以大家也不要害怕,老大爷,此事却是我等的不是了,我想问一问,这梁山贼人可厉害?梁山上有多少兵马?”
黄老伯低头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回军爷,我等在此耕作,却是没见过什么梁山贼人,想来是不多的吧。”
“胡说八道!刚刚那人不还说梁山什么什么的吗?”呼延通大喝道,吓得黄老伯脸色都变了几变,但还是咬牙说道“小孩子在外面听说了点风风雨雨,就在此吹嘘,哪里能当真,军爷要是从这样的风闻,恐怕会被上官责罚啊。”
“你说什么?”呼延通又想动手,被呼延灼一把抓住,呼延灼怒视道“你还想闯祸吗?”
呼延通见呼延灼真的发怒了,这才哼了一声,撇过脑袋,呼延灼对黄老伯拱拱手,说了声谢过,然后就带着人离开了。黄老伯看着呼延灼等人离去的背影,对旁边的一个农夫青年道“快,把出现了官兵探子的事情传到朱掌柜那里去,不要误了山上的大事。”
“黄老伯,这次梁山有难,我能不能上山啊?要不你和我爹爹说一声,我上山去了。”
“你啊!就想着上山...不行,你家就你一个独苗,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你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快去快回,我和你爹爹不答应,你觉得山上会收你吗?”
青年无奈的哦了一声,又被黄老伯踢了一下后,这才快步离去。
另外一边的呼延灼,走在路上,突然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梁山贼寇果然不好对付啊。”
“将军为何说这样的话?”旁边一个亲兵不解的问道。
“你们刚刚没看到吗?此地百姓不畏梁山而畏官兵,可见梁山已在此地得了人心,普通山贼要人心做什么?我料这梁山贼寇必有大志,故而猜测不好对付,走,我们先回去!”
回到军寨,呼延灼就看到韩滔二将正等着自己,便问道“怎么?出了何事啊?”
“大人,梁山派人传下了战书,约三日后于郓城县城东十五里处会猎。”韩滔拿出封书信递给呼延灼。
呼延灼打开一看,笑道“我还担心这梁山贼寇在山上不下来,没想到居然敢主动应战,来的正好,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有多大本事!传令三军,修整三日,准备决战!”
彭玘拱手道“将军,贼人如此反应,我怕有诈啊。”
“无碍,那地我今日已经看过,却是一片平原,只有一些小山,不会有伏兵的。”
众人见呼延灼有了主意,便各自准备去了。
到了三日后,呼延灼命令几个从州郡赶来的厢军将领率三千人守寨,又派了两千人去守水寨以防梁山抢船,自己再带着一万五千兵马往约定战场去了。
走了一会,就看到一个大阵背水而列,呼延灼估摸算了一下,道“好家伙,居然也有万把人,当真是巨寇啊。”
再一看这大阵,发现中间树了三面大旗,一面写着替天行道,一面写着聚义保民,中间一面上书梁山二字,也是威风鼎鼎。
姜德此时正在阵中,看到呼延灼大军行军,阵势不乱,数千骑兵呼应左右,不禁暗暗点头,旁边朱武叹道“我原先还想让秦团长突袭一下,幸好寨主拦住,否则必将陷此军中。”
“上万大军厮杀,数百骑兵只能用在关键时刻...徐教头,敌军骑兵极多,此战不易,却要仰仗你的镰钩枪了。”姜德有些忐忑的对徐宁说道,虽然在原著中,徐宁是连环马的克星,但那毕竟是小说,真实战场上,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面对数千重骑的冲击还稳住阵势割斩马腿的。
“请寨主放心就是!”徐宁胸有成竹的说道,此时呼延灼已经摆好了阵势,两军慢慢靠近,然后各自射住阵脚,许贯忠道“主公,这是要和你喊话了。”
姜德一看,果然见一将带兵从阵中走出,只见这将三十上下,骑着黄骠马,手握枣木槊,笑道“这是韩滔,且看他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