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盾!!回击!!”朱武立刻喝道,数千张盾牌一同竖起,倾盆的箭雨如同雨点一般打到盾牌上,在盾牌阵之后,两三千弓箭手也一起射箭,姜德看着明显小了一大圈的箭雨,不由有些叹息,家底还是不厚啊。
嗯?同样站在高台上的姜德突然感觉到大地在轻轻的震动,他眼睛一亮,拿出望远镜四处张望了起来,只看到南部突然起了烟尘,不由叫道“好个呼延灼,用步兵吸引我军注意,原来把重骑安排在了侧翼,这是想一口吃下我军吗?还好我等早已得到了消息。”
此时两军开始近兵相接,朱武立刻下令道“命金枪营和所有机动长枪手去我军左翼!”
指挥有朱武在,姜德可以仔细的观察传说中的连环马,只见烟尘之中,这只兵马渐渐显现了出来,姜德看到数千骑兵排着整齐的军列缓缓前行,所有骑兵均是马带马甲,人披铁铠。马带甲,只露得四蹄悬地;人披铠,只露着一对眼睛。甚为吓人,而骑士更是了得,各个手握长枪,弓箭随身,可见都是弓马纯熟之辈。
但唯一不同的是,姜德并没有看到传说中连接连环马的铁链,姜德讪笑了一下,想想也是,那铁链连环马大概只会出现在小说之中,实战之中,两人三脚都会摔跤,十匹战马绑着相连,打起仗来恐怕只会碍事吧。
呼延通背着双鞭,手握长枪喊道“贼军就在面前,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吹号开战!!”
三千重骑距离梁山大阵还有千米左右便开始慢慢跑了起来,而梁山大阵的左侧也是兵马不断调动,徐宁手握镰钩枪,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大声吼道“我说过,金枪营永远是在最危险的地方,为什么?因为我们的对手永远是骑兵,现在对面来的是朝廷最强的连环马,让我们击败他们,让他们永远不敢正眼看我们梁山!杀!!!”
“杀!杀!杀!!!”一千金枪营士兵大声的吼道,位于他们之前的两千长枪兵也吼了起来,随着吼声,数千只羽箭划过他们头顶,向那连环马阵砸了过去,这是朱武下令调动所有弓箭手掩护左翼,而正面的呼延灼见箭雨压力大减,笑道“呼延通必然已到了,贼军覆灭就在眼前,全军掩杀!!”
一百五十步!
姜德捏紧了自己手中的望远镜。
一百步!
徐宁沉住了呼吸,握着镰钩枪的双手咯吱作响。
五十步!
“丢手榴弹!”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徐宁身后的花雕大声喝道,五百近卫营将士人人手举着一个重约一斤的手榴弹,猛地向前丢去,这些手榴弹也没丢太远,不过三四十米,但也足够了。
呼延通看着丢到自己马下的黑色铁球,轻蔑的笑了笑,这梁山贼人难道以为靠这些铁球就能打败自己不成?
呼延通长枪一捅,打偏了刺向自己的两只长枪,然后就要撞到阵中,却听到后面轰的一声巨响,不由吓了一跳,这还是开始,整个战线上,轰轰轰的爆炸声连绵不断,一阵黑色的烟雾笼罩在了阵地上,使得高台上的姜德也看不清前方的战况。
“呼延通那边发生了什么?”呼延灼听到阵阵的爆炸声,不由担忧的看向那边,却只看到不断升腾的黑烟,其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报!!”一骑飞来“报将军,我军前军失利!敌军把我军压得不断后退了。”
“什么,韩滔是怎么回事?”呼延灼站在马上,放眼看去,果然看到虽然在箭羽的掩护下,但韩滔的军旗依旧在不断后退。
前线中,韩滔不断呼喊,让众军上前,却依旧没有什么效果,梁山军中,雷横在左,黄信在右,均身穿重甲,大砍大杀,韩滔的兵马虽然训练有素,但在韧性上完全不是梁山军的对手,时间一长,就被梁山军压着打了起来。
而在梁山军的左翼,呼延通拼命挥舞双鞭,他手中的长枪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在他的眼前,只有不断刺向他的长枪和不时想割他马腿的镰钩枪,本来已经冲起来的马军被刚刚那阵爆炸吓得一下掉了速度,而没有了速度的重骑兵,还不如步兵好使呢,但想回头也不行了,呼延通只能命众军拼命上前,但最让他感觉恶心的就是对方丢掷过来的黑球,不断的爆炸让不少战马都受了惊,而四处飞射的弹片更是割伤不少的战马马腿,让上百重骑兵成功转职为重步兵。
已经收割了四个重骑兵生命的徐宁看到手舞双鞭还不断喊叫指挥的呼延通,知道是敌军战将,怒吼道“花雕妹子你来指挥,我去擒了那将!”说罢,催动战马上前,举枪就刺向呼延通的马腿,那战马已经快被这场景逼疯了,有没有搞错,自己的腿有那么漂亮嘛,怎么谁都想要啊,马眼斜视下,看到又是一只带钩的长枪伸来,吓得再也受不了,拼命往后退,呼延通也被带着往后退了一些,他定睛一看,见一人身穿雁翎圈金甲,哈哈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叛国之将,来来来,让我拿了你到东京请功。”
徐宁哼道“倒要看看是谁拿谁!”
二人顿时厮杀一起,一个双鞭如电,一个枪快无影,而整个战场上不断被割断马腿而被刺倒在地的重骑兵不断增加,看到这些的姜德轻吐了一口气,无论如何,重骑兵被挡住了。
“寨主,秦将军和扈将军到了!”朱武拿着望远镜指向远处对姜德说道,姜德喜道“来的好快啊!”
呼延灼此时已经到了阵前,有他和冲上来的中军,不断后退的宋军这才撑住了阵势。
“报!!将军,后军出现贼军骑兵!”
“什么?”呼延灼看向后方,果然见烟尘大作,不由骂道“该死的!难道这些贼人早就知道我把连环马放在外面了?否则怎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