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的骑兵慢了下来,但梁山军的打击却没有停止,连续不断的巨响和厮杀声告诉呼延灼,他必须想个办法了。
“该死的...到底是谁泄露了我们的计划!”
要是让呼延灼知道是谁,呼延灼非要生撕了他不可!
“将军,不好了,你快看啊!”一人指向身后说道,呼延灼回过头看去,发现远处居然冒着红光,他心中一凉,那不是红光,那是火光。
自己的大寨被劫了?
啊呀!
此时的大寨中可只有几千州县支援过来的厢军,那些人也就赌博厉害了,一被劫营,还不知道会怎么死,最关键的是,钱内官还在营寨之中呢。
呼延灼看向星空,最后做出了决定。
“撤!”
“将军...”
“撤!!去救大营!”
呼延灼的心在滴血,现在陷在梁山大营的可是他的嫡系部队啊,这一走,就代表放弃了这些人,可是大寨中的钱内官是监军,监军代表着皇权,更别说现在京城中的风言风语正刮得厉害,要是钱内官死在军中,那么呼延一门恐怕就危险了。
在大寨中的彭玘此时已经没有了战心,因为刚刚还是防御态势的梁山军此时开始进攻了,着火的地方越来越多,彭玘和呼延通都被堵在一小块地方,是人都知道,这是故意留出来的。
“最后一次机会,你等降是不降?”一员梁山军战将走了出来,只见他一手拿着巨斧,一手拿着两杆大旗,这两杆大旗猛地摔在彭玘等人面前,彭玘一看,一面写着黄,一面写着单,得了,不用想都知道,水军全完了。
“宁死不...”呼延通正要说最后一个降字,却感觉自己的后脑勺一痛,他艰难的回过头,看着一脸歉意的彭玘。
“降~~”呼延通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彭玘,你要做什么?”
“将军!”
呼延通的近卫本来就是一肚子气,看到这个场面当场就要狂化了。
“诸位且慢!诸位,现在我等除了委身于贼还有别的出路吗?大家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要为了这几千弟兄着想吧?而且诸位不想找到那个出卖我们的混蛋吗?”
彭玘急忙大声喊道,人生除死无大事,除非到了迫不得已,否则谁愿意死呢,至于投降...如果能保证人生安全的话,还真的不是不能做。
成闵看着这一场闹剧,正想说话,一人按住了他的肩膀,他回过头,低头说道“寨主!”
寨主...梁山寨主姜信之?
彭玘看着那个带着面具的人,这就是姜信之?
“韩将军还在山上等着诸位呢,诸位可还担心什么?”
彭玘把自己的三尖两刃刀一横,说道“我等如顽抗到底,相信你等也要损失不小...”
“弓箭准备!”
妈蛋,还让不让人好好玩耍了,这不是要谈谈条件么。
彭玘简直想哭了,三尖两刃刀铛的一声掉在地上。
“我等愿降!”
——
呼延灼回到大寨的时候,已经的天明了,他看向大寨,寨门上插满了箭矢,但大宋的军旗依旧高挂,这让他松了口气,又心疼了一下,看来截营的是梁山军的偏军,也不知道被陷在寨中的呼延通等人是否冲了出来。
呼延灼旁边的卫士上前叫门道“呼延将军到了,快快打开寨门!”
“好你个呼延灼,你居然还敢回来!”一声尖细的叫声从寨门上传来,呼延灼一看,头发散乱的钱内官站在寨门上指着他叫道“乱臣贼子,昨夜你就假扮梁山军来夺寨,被我识破后,怎么?今日还想借着你都统制的身份赚寨吗?”
呼延灼听得一头雾水,他看着站在钱内官身后的林冲,问道“林教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林教头只能苦笑了一下,他能怎么说呢,说昨夜有一只梁山军假扮宋军攻寨,为首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像呼延灼,又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打了一夜也没打下这个被一群厢军守着的大寨。
林冲知道这一定是姜德的计谋,更明白为什么姜德会让李忠来带话,因为这大寨中恐怕也只有他可以识破昨夜的呼延灼不是真正的呼延灼...没办法,武学大师看人不看脸的,那铁鞭拿着的姿势就不是呼延家的法门。
但钱内官不是这样想的,他本来还想着呼延灼应该不是真的想反,结果昨夜呼延灼就乔装攻城,更是一箭差点射死了他,他后怕之余更是认定是呼延灼知道了他派人送消息给开封,所以才含恨要杀了他,因此,他看到呼延灼居然白天还敢来,顿时气的要杀人。
呼延灼叫道“钱内官,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本将刚刚才回,昨夜不是梁山贼子吗?”
钱内官哈哈笑道“怎么?还不承认?你是不是想等着你留在寨中的那些人里应外合啊?我告诉你,你留在寨里的那些逆贼都已经被我抓住了,来人,给我带上来!”
只见一队人被带了上来,钱内官一挥手,一颗颗的人头从寨门上掉了下来,滚在地上,呼延灼一看,全都认识,都是他带出来的铁甲骑兵。
“啊呀!兄弟啊!!”呼延灼只觉得两眼充血,寨墙上的林冲也闭着眼睛,只觉得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