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眼看着就到了十里亭了,却是忽的发现李崇义在路中间驻马一动不动的。
李震上前疑惑问道:“崇义,你怎么了?”说着话心中也是猜道,难道崇义也跟殿下一样,喜欢发癔症?但是他可是不敢说的。
李崇义闻言指着前方的施粥队伍说道:“景阳你看”。
李震一看,不就是在施粥嘛,随口说道:“怎么了?”话刚说罢。忽的睁大了眼睛,惊呼道:“虾米?这么整齐的队伍?还知道分队排队?那几个混球开窍啦”。
李崇义也是点头不确定的说道:“兴许禅师的主意吧”。
说完又道:“走,过去看看”。
二人打马过去,杜荷远远的看见了,忙过来说道:“怎的,粮食拉来没?快点快点,这儿又没粮了”。
李崇义瞪大了眼睛,直说道:“什么?这么快又没了?”
李震也是惊呼道:“今日一上午已经拉了三次粮,不下千石,这……”。
李崇义说着又是皱眉问道:“是不是你们私自加了米粥分量,还是稀粥便浓粥了?胡闹,这是施粥,不使饿死,不是你家里用饭管饱的……”。
杜荷闻言忙道:“不是的,没你和殿下的同意,我们哪敢呐,是殿下。按照殿下的吩咐,讲灾民分流成队,排队取粥,几个呼吸便是一个人取粥,人来人往,一炷香(三十分钟左右)的功夫怕是不下三四百人取到粥了”。
二李闻言,对视一眼,继而是好笑的一笑,他们还以为是这几个浑人开窍了,知道分成队取粥了,原来是殿下来了,嗯?殿下来了?
“殿下在何处?”
“殿下在哪儿?”
“呃……殿下在那头煮粥的地方呢”。
二李闻言忙是过去,这十里亭施粥棚设在路边,而路边则是一道山埂子,山埂子那边是一个凹下的水渠一样的山沟沟,临时的厨房就在这儿,也好避风,免得烟火乱飘。
李破军正看着一个偌大的铁锅架在几个大石头上,而宿国公世子程处默(这是唐书记载的,史书记载程知节长子叫程处嗣,实为同一人)正趴在地上吹着石灶里的火焰,呛得灰头土脸的。
大釜(大锅)里的清汤水似的稀粥正是煮的翻滚。
程处默呼噜的怕起来翁声说道:“殿下,再不抽火可就煮干了”。
李破军见状道:“先抬下去吧,再起一锅”。
话刚说完,另一边二李也是爬进了这个山沟沟,见了李破军见礼罢了,问道:“殿下,这是干什么?禅师他们几个呢?”
“先别管他们,我让你二人在此负责,怎的不见人影,还有为何将施粥之处弄得这么远?”
李崇义一怔,继而愤愤不已的模样。李破军一看,我去,还不服气的样子,但是李崇义继而说道:“殿下,你不知道,那些粮商太可恶了,见状我们需要大量粮食便是趁机抬价,特别是郑家,此等蛀虫真是该死,阿荷他们不善交涉,李震一个人搞不来,所以我俩一起去了,这才好不容易才弄回了七百石黍米”。
李破军闻言眉头一皱,“难道你没有报我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