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生低低的声音扰乱了三月对往事的美好回忆。“那你就快些动手吧,我得早点回去!”她的声音低微而擅抖,乔先生说:“你怕人说闲话,还是……嘿嘿!”三月刚刚开始丰满的面颊泛起一片桃红,即刻又消失了。她低了头说:“乔先生,我若怕人说闲话就好了。实话告诉你,自那年你走后,我就没个羞耻了,但又怕见男人!”乔先生说:“嘿嘿,我一走,你成银池的私房货了,自然就……嘿嘿……”三月噘了嘴说:“你甭提那蠢货了,这些年我就像干世界上最苦的活儿一样陪他睡觉,就是他像野兽一样糟踏得我见不得任何男人了!”
乔先生沉默了好一阵之后,说:“这这……我今晚就委屈你一会儿吧!”三月又换上笑脸说:“乔先生,我把你没包括在内。”乔先生只是没深没浅地笑。三月捉摸不透乔先生的意思,想了想,便上了床,躺到床单的那个“人迹”上,扯过乔先生脏不邋遢的被子,遮住多半个身子,然后去解裤带。她想起那年玉米地里的情景,那时,她像一颗出膛的子弹,带着灼人的火焰整个儿地投向一个她迷恋的世界……今晚这个世界又自由地展现在她面前,但她丝毫没有投入的欲望,她近乎像猫爪下的老鼠一样被动甚至恐惧。她对这个早年时代的恋人没有了热情,有的只是负疚感和臣子对君主般的绝对忠从。她的裤带环子响过好久之后,却不见乔先生像玉米地里那样热烈地响应她。于是,她羞着眼瞧乔先生,乔先生也正望着她,两只黑晶晶的眼睛里倾泻出湿润润的光,它向她印证着玉米地里的故事吗?她像被触发了昔日的创伤,感到一阵戳心的痛楚和悲哀,她低声地哭了。
“起来吧,我先给你坐着按摩吧?”
三月像得了大赦.破涕为笑了。她红着脸系好了裤带,吊腿挎到床沿上,被子拥在身后。乔先生和他并排坐了一阵,就慢慢侧过身子,像恋人一样,左手箍住她的身子,右手在她肚腹上顺时针旋摩了64圈,然后又换到右边,右手箍住她的身子,左手在原部位旋摩64圈。乔先生觉得三月的肚腹非常松弛,像套在身上的松紧布,摩得疾了就缠到指头上去。他记得十几年前玉米地里的那个三月,肚皮像刚刚绷好的牛皮鼓,你一碰就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弹音。那时,她是一颗燃烧的星球,隔着几层衣裳都能感受出那种销魂摄魄的热烫,而眼前的这个驱体,摩过半会也感觉不到一点温热,像冰做的人一样。乔先生不禁叹道:“这这……天冷了可以加衣裳,心冷了……嘿嘿!”三月难过地说:“我像一堆死灰怕是永远吹不出一点火星了,白费了你的心哟!”乔先生说:“苍天不负苦心人……嘿嘿!”他每天晚上照做不误。
一日晚上,乔先生说,你把衣服脱了睡到床上去吧。三月略事犹疑就遵了命。乔先生的两只大手像两把刷子从两**平扫了下去,十几年前,她的**像两座膨胀的山包,把他曾托到了一个比天堂还神秘的高度,使他成了人世间真正的一个男子汉。现在,他揉着两个空布袋似的东西,嘿嘿地笑道:“女人的精气神就藏在这两个宝贝中,啥时候你的这个地方饱起来,你就有力气了!”乔先生使劲滑动着那两只强有力的手,像启动着一艘抛锚已久的船,弄得自己出了一身细汗,却感觉不出对方的任何一点响应,于是,他感到了疲乏,便让她穿好衣服,改日再来。
半年之后的一个晚上,当乔先生的五个指头在三月渐渐充实起来的两乳峰之间滑动时,三月忽地翻起身,把乔先生拦腰抱住了,就像十几年前在玉米地里那样……从此,三月的各部位十分协调地丰满起来,胸、臀像戏剧的两个高潮那么撩动人心.整个身体随时制造着迷醉人的起伏,肚腹上的那一点青斑也愈来愈小,终于和毗邻的藕白色毫无二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