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还代表姚家参加了岐黄传承斗医大赛,拿了汤药组的第一名啊,完全应该请他上台讲一讲。”
听到众人都在夸自己的孙儿,姚家家主姚江流脸上挂着几分得色,在后面两排的姚随风,脸上也带着几分期待,就等着欧阳清源点他的名。
“我觉得除了姚随风外,青宜的白苏也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啊,尤其是他的针灸术可是达到了传说中以气御针的地步,昨天刚刚完成了唤醒植物人的创举。这一点,数遍整个江南,甚至整个华夏,也没有多少人能做到吧?”说话的,是甘文渊,在所有人都在捧姚家臭脚的时候,他却懒得去做那种事,他更愿意扶持像白苏这样真正学以致用,利国利民的年轻人。
姚随风眉头轻挑,冷厉的目光刺向甘文渊,在江南省中医协会,就连谢家都要给足他们姚家面子,其他的人更不消说,可这个老头竟然敢拆台?
更让姚随风脸色惊变的,是欧阳清源的话:“既然大家都觉得应该听听年轻人的心声,那下面就有请白苏上台,为大家致辞。”
“白苏?”
虽然大家都很惊异,但是掌声还是雷鸣而动。
人的名树的影,白苏的名气实在太大,尤其是昨天晚上他刚做了一件让世界医学界都震动的事情。
针刺两个小时,唤醒沉睡多年的植物人,并修复了脑组织损伤。
这种医术,已经不是简单的医理可以解释的了,完全可以用通玄来描述。加上早几日治愈流浪汉的脑淤血,等于白苏是掌握了用针灸治疗脑淤血的能力,这不仅仅是中医发展有巨大的影响,甚至对世界医学发展,都是一个里程碑式的进度。
由这样一个年轻人上台致辞,绝对是很够格的!
“白苏!”
姚随风脸色十分的难堪,其实甘文渊在提到白苏时,他就觉得不好。毕竟白苏是欧阳清源请来的这件事,姚随风是知道的。
“我才是江南中医界年轻一代第一人!”姚随风拳头握紧,在心里头挣扎了下间傲然站起,声音嘹亮道:“我上不上台不要紧,但这可是中医协会的年度总结,白苏他连协会都还没有入,怎么能上台致辞?”
姚随风的声音,中气十足,贯穿整个会场。
众皆哗然,这可是直接叫板白苏,并且对欧阳清源的安排表示质疑。
然后的确有不少人应和姚随风,比如彭琪他们,还有一些并不欣赏和看好白苏的人。
“是啊,这可是江南省中医协会一年一度的最高会议,非协会成员都不准参与的啊,怎么这个白苏还能作为年轻一辈的代表登台致辞啊?”彭怀仁扬声道:“这么说起来,搞得好像说如果没有他,江南中医协会就后继无人一样。”
彭怀仁这话,等于是帮着白苏把中医协会年轻一辈的人都得罪光了。
果然,听到这话,后面十几排原本没有什么情绪的年轻人,突然间情绪汹涌,纷纷表示要让姚随风做代表。
欧阳清源脸色微变,他没想到这个安排竟然会引起这么多人的不满,当下对着话筒干咳了一下:“我已经邀请白苏加入协会,这件事大家应该都已经知道,只差补个手续罢了,白苏就是协会的一份子,这也算是恰逢其会。”
“再者,白苏如今成绩斐然,代表着江南省年轻一辈最高医术,引领了中医风潮。而且我跟他聊过许多,知道他对中医的未来,甚至国家医改方面有颇多让人叹为观止的抱负。由他做代表致辞,不适合么?”
“欧阳会长,我知道你跟白苏私交很好,但也不能就这样不顾其他年轻人的心情捧白苏啊。他有成就,他有专长,他有抱负,不代表别的年轻人就没有成就、没有专长、没有抱负啊!”说话的是尹建忠,他是在接到姚江流的眼色后会心地给欧阳清源施压:“毕竟这是江南省中医协会第一次在总结大会上让年轻一辈的代表上去致辞,意义非凡。我觉得还是让姚随风这种本身是协会成员,更具有代表性的年轻人上去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