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说的什么,你也都听到了?”柳天轩问道。
杨策说:“我又不聋,还能听不到?老柳,你觉得那冤鬼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柳天轩沉思了一下,说道:“我觉得那冤鬼生前应是一个善良之人,他的想法未免偏激,但我觉得他说的话十之八九可信。我倒很想帮他。那冤鬼至今确实没有滥伤人性命,即便是上了那学艺不精的李真人的身,也是迫不得已。”
“此话怎讲?”杨策问道
柳天轩白了杨策一眼,说道:“我真不知道你警察是怎么考上的,一点观察力都没有。你没看到吗?那张行山别墅里重重门,道道符,想必那李真人在别墅上下都布满了符纸,那冤鬼拼着二十年积郁的怨气,才硬闯到了张行山的藏身之处,又和那李真人一番恶斗,才杀死了张行山,此时如果再原路返回,只怕走不了几步,就会被别墅里布好的符纸打个魂飞魄散,他为离开别墅,只能藏身于李真人体内,压制住他的魂魄,因为李真人昏倒后,必会被送到医院,而哪个医院不阴气重重?医院也正是他恢复元气的大好去处,但饶是如此,他也只是附身在李真人身上,并没有害他性命。一个冤鬼,积郁了二十年的怨气,还能明辨是非,不为报仇滥伤人性命,这说明,他生前肯定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杨策听柳天轩说完,也点头道:“说实话,那冤鬼杀死的这几个人再死十次都死有余辜。二十多年前,张氏兄弟在林城为恶一方,干尽强取豪夺违法犯纪的事才挣下了而今的巨额产业。而李大明和司徒亮就是张氏兄弟的幕后保护伞,也是在他俩的帮助下,张氏兄弟才能成功漂白。那么,老柳,这个案子咱们还查下去吗?”
柳天轩想了一下,说道:“我现在十分好奇,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冤鬼含冤而死,以至于到现在还耿耿于怀。而又是什么原因,让这冤鬼等到了二十年后的今天才开始复仇。至于下一个目标是谁,我估计就你那智商也能猜得出来,既然茅山道士已经插手,我也懒得管下去了,今天晚上,我回天轩阁,看看能不能从我收集的这些怨气里找到二十年前事情的因果。”
俩人一路说一路走,不知不觉来到了李真人的病房前,俩人一进房门,便大吃一惊。那李真人已经醒来,正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而李真人的病床上,现在躺着的正是刚才号称宏远的老道士,头上缠满了纱布。柳天轩赶紧问站在旁边的边队,发生了什么事。
那边队虽最初对柳天轩这类人很有芥蒂,但现在看到了这么多不可思议之事,三观也有了很大的转变,见柳天轩如此问,和颜悦色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刚才那老道士不是被那团黑气熏倒在地吗?他自觉在咱们面前丢了面子,竟没让那俩小跟班扶,自己强撑着站了起来,哪知道腿一软,一头磕在了床尾,被床尾挂病历的铁条在额头上拉开了好长一条口子,流了一大摊血,恰好那李真人醒来,就和那两个小道童一起把这个老道士扶到了床上,又叫来医生,包扎好伤口。”
“那李真人说没说晚上发生了什么?”柳天轩又问。
边队长叹一口气,说道:“我问了几遍,那李真人一句话都不说,又有上面人护着这群道士,我也不敢强问,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