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阿零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延丰帝打断，再抬头看那延丰帝，他也正盯着自己看，面上无半分表情，也无怒色，却让阿零不由地打了个冷颤，果然跟阿一是亲生父子，不说话的时候都冷得恐怖。

“是不是太子或者战无凌要你求朕的？”延丰帝相信，一个穷苦的孩子，这种时候肯定是会要钱要吃的，怎么会求自己放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呢！

“不是不是！”阿零摇头道：“不是太子殿下，也不是战无凌，是阿零自己想求的。阿零知道，战庄主是没有参与这件事的，而且战庄主是个好爹爹，就算战无凌这么六亲不认，他也不怪她……”

“阿零！”延丰帝再一次打断了阿零，冷冷说道：“你还小，又是女流之辈，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若你想留在太子身边，朕都不希望你涉及政治，今日念你是初犯，朕便不再追究了。”

阿零低下头，不再说话，突然觉得很恐怖，也许是纳兰懿一直对她太好，她都不知道，皇家向来是冷漠的。

纳兰懿看着阿零那表情，是想哭却又不敢哭的样子，眼泪在眼珠子里打转，却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哭出来。他想起在战家的时候，阿零曾说想哭就要哭，可这进宫半日不到，小丫头便也不敢哭了。他觉得心疼得很，摸了摸阿零的头，小声说道：“不是要吃御厨做的包子吗？我叫凌晔带你去吃。”

“那你好好的。”阿零点点头，跟着凌晔走了。

看阿零走远，延丰帝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对你倒也真心。只可惜太小，又是个孤儿，你怎么把她带在身边呢？”

“就是因为是孤儿，儿臣才想好好照顾她……”纳兰懿道。

“你可是太子，任何人都能收养义子义女，你却不可以，朕可不愿意将来多一个外姓的人来争夺我纳兰氏的江山！”延丰帝冷喝一声。

“那便不收为义女！”纳兰懿道。

“若不是义女，一介孤女，以什么身份留在你身边？丫鬟？书童？我看她自己都照顾不好！穿衣服都得要丫鬟帮忙吧？吃饭还得要人喂吧？”

“不是……”纳兰懿辩解。

延丰帝却是越想越气，最后挥挥手：“罢了罢了，这种琐事你去问你母后！随便扔给哪家大臣好了，都比在你身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