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古起身退下,走了两步又听着任秋水叫住他:“听说,靖清候与朔方城来的王轻候,来往密切?”
“不错。”越清古转身,折了回来,挥动一根手指:“他身边有一美人,特别带感,我势必要拿下!”
“那老朽只能愿那位姑娘早早逃出生天了,便是不死在你手里,也怕是要死在王后手里的呀。”任秋水,笑眯眯。
越清古带笑的神色的滞住,连伸在半空中的手指都动弹不得。
“靖清候早点回去歇息吧,今日晚上,也累了一夜了。”
以上越清古绝大部分与任秋水的对话,都是王轻候提前与他演练过的。
王轻候虽未能一字一句地料准任秋水会说什么,但是任秋水所有的意思,想法,以及会怎么做,他都料得一丝不差,这才是让越清古心中凛然的原因。
越清古一人行在岁宁街上,身上还有伤,又在任秋水那里好一番唇枪舌战,这会儿便觉得有点疲累。
挪着步子走啊走,不知怎地就走到了王府门口。
他望着王府门前挂着的两盏平安灯笼,愣愣出神许久。
“想什么呢,进来吧。”比他晚到的王轻候见他一人站着也不动,出声叫他。
又看了看他面色微白,皱了皱眉:“阿浅将你伤得这样重?”
“她怎么样了?”
“我怎么知道,我也刚回来,任秋水那边怎么样?”王轻候问道。
越清古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就不能先看看她再去扶南那儿?”
“你倒是给我挤出时间来啊,说得我不想看似的,在这儿跟我发什么神经。”王轻候心里头也不轻松,给越清古怼了回去。
两人进了屋,却发现方觉浅已经醒了,不止醒了还能好端端地坐在亭子里,不止坐在亭子里,还能跟对面的人谈笑风生。
抉月手里拿着一片随手取来的树叶,正吹着哨音,清丽好听,听得连着花漫时和阴艳都入了迷,方觉浅更是拍好叫好。
王轻候与越清古一对眼,纷纷从对方眼神中看到怒意,敢情他们在外边出生入死,抉月就在这儿趁虚而入是吧!
“你来干嘛?”
“你来干嘛?”
两人齐齐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