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思这么忌惮他啊?”
“自然了,我可听说是任良宴提着他父亲兄弟妹妹的脑袋去见的殷九思,那可是他的血亲家人啊,换你你都未必做得出这种事,但他当年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你说他可不可怕?殷九思当年也是被他镇着了,才没对他下手。换成现在的殷九思,就未必会放过他,据闻当年的任良宴,可是这天底下首屈一指的人才,哪个不服他?咱们这辈儿的人,跟他们那辈儿比起来,可算是小巫见大巫。”
越清古对这些秘辛知晓不少,说来也颇是顺口。
“嗯,头疼。”王轻候收了翘起的腿,烦心道:“这老东西肯定有招,等着咱们起个头,他就出手,问题是我这不知道他准备得啥招啊。”
“你去问啊。”
“他能说吗?他傻啊!”
“啥意思?”
“你傻。”
“诶我说王轻候,咱两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能不能少埋汰我!”
“我要是连他准备的招都看不明白,就更没资格跟他,跟殷九思斗一斗了,那我这种人早晚要被他们两个玩死,任良宴自然也就会认为我同样不可靠,不可用,根本不会陪我玩儿,那后面,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啊?”
“好像也是这个理。”越清古挠了挠脑袋,为难道:“这可咋整,咱两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没个指引啊。”
“烦死了。”
“对了,忘了跟你说个事。”越清古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一般,坐直了身子看着王轻候:“你知道孟书君回到清陵城干了什么吗?”
“当诸候呗,还能有什么?”王轻候道。
“不止。”越清古神色严肃,“他将他父亲,兄弟,府上的姨娘,婆子,乱七八糟的,全杀了,上至八十下至八岁,一个没留。”
“一条疯狗。”王轻候点评。
“我听到的时候可吓死了,他那一大家子可是上百来号人啊,听说他一边杀人一边狂笑,喊着娘亲,儿子给你报仇了,旁边的人都吓破了胆。再然后,就听说清陵城没一个敢跟他作对的了,如今稳稳地坐着诸候高位,说什么别人都不敢反对。”
越清古拍拍小心脏,看样子他受到的惊吓真不轻。
“王轻候,我总觉得你孟书君这手棋挺臭的,不知道以后他会搞出什么事来,这整个一神经病啊。”越清古担忧道。
“我觉得挺妙的。”王轻候莫名说了一句,伸了个懒腰,“得了,你今儿先回去吧,我有事会找你的,没事儿你少上我家溜达。”
“我偏要,我跟方姑娘说好了,明天给她送荷花糕过来,她还等着呢。”
“唉,烦死了。”王轻候,真的要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