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轻候说起往事也有点忍不住笑意,又端正了脸色,咳嗽两声:“行了,你跟那月芷兰先处着吧,别反过头来把月西楼给得罪了,你让月芷兰口风紧点,要是在她娘面前说错一个字,死的可不止我一个,你也逃不了。”
“放心吧公子,经之前的事后,她不敢再胡说了的。”
“成吧,睡了,你也下去吧。”
到此处,上谷城暴民事件的一系列后果,都算是有了个比较完整的句点,基本上该处理的都处理了,该拿好处的人也都拿了。
说来说去,也只有王后那方没怎么交代了。
深宫中的王后没有睡意,她托着腮望着睡在榻上的殷王,说真的,殷王当得起美男子三个字,天子家养出来的男儿气魄总是差不到哪里去。
他生性贪色是不假,后宫里养着无数美人也是真的,常年与那些美人厮混在一处乐不思蜀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是这都不能否认他也真心喜欢着越歌,每天晚上不管他在哪里花天酒地,只要是要就寝了,总会来越歌这处,从不在别的女人那里过夜。
这种古怪而别扭的爱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变态,只有在这座王宫,才显得自然合理。
越歌把玩着殷王的帝冕,拔弄着上面的冕琉,把玩了一会儿,戴在自己头上。
殷王恰好醒过来,在床上支着额头笑看着她这小动作,问道:“喜欢吗?”
“喜欢呀。”越歌也不慌乱,哪怕这动作做来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任何一个帝王都忍不得,她却丝毫不惧。
殷王只笑:“你戴着也好看,你戴什么都好看。”
“你不怕我抢你的王位么?”越歌好奇地看着他。
“不怕,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了。”
“殷令,你知道我不喜欢你。”
“那有什么要紧,只有孤,才能让你这样肆无忌惮的快乐。”殷王拍拍床榻:“过来。”
越歌戴着帝王冕坐过去,殷王搂着她坐在自己怀里,拔开遮面的冕毓吻过她双唇:“越歌,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除了你最想要的那一样,我不能给。”
越歌微微红了眼眶,有些哽咽般:“可我除了他什么也不想要。”
“不是的,你想要的甚多,你只是拥有了这一切,便觉得这一切不重要,等你没有了,你就会想念了。”殷王看着她的眼睛,笑道:“到那时候,你就会知道,只有他是不够的。”
越歌不说话,抿了抿嘴唇,她心底清楚,殷王说的是对的。
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她喜欢这穿金戴玉的生活,也喜欢奢靡无度的挥霍,还喜欢要什么就有什么,想什么就来什么的无限自由。
若这一切,再加上他,就是完美。
“上谷城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不会放过他们的。”越歌不想在这种让她显得脆弱的话题上深聊下去,转而说起了其他。
“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殷王深深地闻着越歌身上的诱人香味,有些意乱情迷:“帝王冕不都在你头上戴着么?”
“你叔叔不肯把人给我,只给我一小部分,他要囤兵对付我。”
“他不是你的对手,我会站在你这边的。”
“可是他是你叔叔。”
“但你是我的女人。”
殷王顺手取掉了越歌头上的帝王冕,轻解她罗衫,拉过大被翻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