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哦。”
“你到底是不是你家小公子的下人啦!”
“那下人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嘛!”
“唉呀愁死我了,我要去找王轻候那只禽兽,盯紧他,至少别让他把方姑娘吃干抹净了,那就真的亏大发了,唉呀愁死了愁死了。”越清古一边碎碎念一边起身要去找王轻候。
白执书看着好笑,等越清古走远,立刻起身弹跳而起,跃到了越公子府后方的小院里。
要说这越公子府啊,那真是气派得不行,王轻候的公子府跟这比起来,简直可以用寒舍来形容,毕竟王后不舍得越清古受苦,什么好东西都往这里堆,当真是堆金砌玉般的豪华,除了太过空洞,没什么人气外,这里几乎完美。
也怪不得没有人气,越清古这个主人都宁可去睡王轻候府上的硬木板,也不肯在这里多留片刻,除非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他才会回到这里来。
但这都不是最紧要的。
最紧要的是,这处地方,怕是全天下唯一一个不会被人监视的府邸了。
谁敢监视王后的心头朱砂,靖清候?
王后更不会了,她是那样的喜欢越清古,相信越清古,自然不会怀疑他会对自己有任何叛变之事。
唔……其实监视的人……也是有的啦。
白执书一路摸索来到后院,找到了一个煮饭的厨娘,厨娘见着他点点头,递了一碗甜酒给他,爽朗地笑道:“小伙子渴了吧,喝吧。”
“谢谢婶子。”白执书大口咽下,抹了抹嘴巴,冲她点点头谢过,便是又继续吊儿郎当地闲逛着。
走到无人的角落张嘴吐出一个白色蜡丸,掰开蜡丸,里面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字,妥。
白执书将纸条放进嘴里嚼了嚼,皱着眉头咽下去,又把蜡丸壳子用土埋好,确认无误了,才又大摇大摆地在越公子府上逛了起来。
妥的是什么呢?
妥的是自朔方城征来的那三万五千人。
不说朔方城那位神机妙算的江公,以及老谋深算的朔方候,单说王轻候,他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送三万五千人给殷九思?就能这么心平气和地毫无怨言地任人宰割?殷九思出了个这么毒的计要消耗众诸候的力量,他们就没有半分预备?
怎么可能?
他们又不是圣人。
这才是真正长时间的博弈,这三万五千人,就是一枚埋在凤台城的雷,只看哪天,春风吹过,春雷惊天。
这批人不能跟王轻候直接联系,没有人会愿意在殷九思的眼皮底下联系王轻候的,也不让抉月知道,他知道了怕是要想尽一切办法瓦解王轻候的疯狂举动。
最安全的换信地点,越公子府。
谁让天底下,除了王轻候没人敢在这里安插细作呢?
可怜的越清古就这么被蒙在鼓中全不知情,还成天呵呵傻乐地要跟王轻候一起合伙搞事情。
这样的小伙子,哪天被人卖了都是要帮人数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