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轻候听了,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唉,竟是这样,昨日夜间我还跑去问了越城的越公子,越公子说方法是有的,但是不知如何做,若是知道,他早就去用了,越城也为此事苦恼着,唉。”
任秋水听着微微皱眉,道:“越公子?你可是在说,越城越清古?”
“正是,当今王后娘娘的亲兄长,越清古公子。”王轻候道。
“原来如此。”任秋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走下高椅,来到王轻候跟前,笑道:“你与越公子关系听说不错,难怪这样的事情也一起讨论。”
“毕竟那是一笔不小的银子,谁家拿出来都很吃力,一起想个应对之策,也是常事。”王轻候应道。
“你们方法倒是有,就是没门路。”任秋水,话中有话。
王轻候望着他,此时什么都不需要说,只要候着就可以了。
任秋水思量了一会儿,道:“过两日你与越清古一同来找我,我与你们聊聊。”
“谢过秋水神使!”王轻候满脸感激。
他当然会答应。
王轻候不用等到两日后,也知道他会答应,他要的两日只不过是故作高深,让自己觉得此事来之不易要好好珍惜,这些人的手段,王轻候再了解不过。
他为什么会答应?
很简单。
如果王轻候只是答应任秋水,请他帮着朔方城减免了税钱,那只是明面上捆在了一起。
但如果是任秋水暗箱操作,以偷税漏税的方式减免,就是暗中握住了朔方城的把柄,而且,还平白无故地多送上了一个越城。
捏住了越城的,捏住了越清古,就等于捏住了王后。
就如今任秋水跟王后的关系而言,自上次大撕特撕过后,再不可能修复到当初,那就只好利用了。
在任秋水这里的理解是,王轻候小聪明有些,但还是不够聪明,以为自己找了个好办法,没曾想是送了个把柄在给自己。
以后朔方候若是知道了此事,也只能闷声吃大亏,谁叫这主意是他儿子主动提出来的?
任秋水一点也不担心这是谁给王轻候想的办法来陷害他,因为他身边根本没有这样的能人,更不可能是朔方候设的局,这么短的时间内,王轻候根本来不及跟朔方候通信。
他根本是对王轻候一无所知。
王轻候要整人,需要靠别人替他想法子么?
两日后王轻候与越清古前往神殿,谈成此事。
越清古虽然放浪,但至少,在任秋水面前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就是出了神殿之后,只差挂在王轻候身上,大笑不止。
王轻候,万分嫌弃地甩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