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宁!”方觉浅拔刀而起,逼近未宁!
未宁急身后退,一把淡黄色的浓烟弥漫在空中,方觉浅侧身一让,黄烟还是沾在了她衣服上。
“圣女切莫冲动,这可是…”
“这可是弥香烟,触之肌肤溃烂,一炷香后尸骨无存。”宁知闲淡淡出声,转动着手里的伞柄,漠然抬眼,顺手扔了方觉浅一瓶解药。
未宁看着宁知闲的眼神依旧狂热而崇拜,“大祭师目光如炬。”
“本尊目光如炬,就不会留你到今日。”宁知闲不慌不慢地走向方觉浅,“给你个机会,替我清理门户。”
方觉浅明知宁知闲是在利用这次机会把她逼向巫族更近,也情愿被她利用,因为——她必须为阿钗报仇!
“为什么要害阿钗?”她提着刀,一步步逼向未宁。
未宁一步步退,脸上却带着毫无愧疚的笑色:“我早就告诉过圣女你了,不是吗?”
“就为了让孟书君听令于宁族长?就为了你的信仰?就为了巫族得到清陵城?你就毒害阿钗?”
“她的命,是大祭师给的,为大祭司师而用,有何不对?”未宁问得无辜,像是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方觉浅怎么会不明白。
他甚至说:“要是你不劝说孟书君背叛巫族,我怎么会这么做?说到底,真正害她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大祭师胸怀博大不与计较,我们做信徒的,当主动为她排忧解难,不对么?”
“只是可惜了,她居然自杀,不然她身上的毒,只有武族能解呢,何愁孟书君不听话呢?”
方觉浅看着眼前一脸惋惜,遗憾的未宁,竟不知该说他是狂热的疯子还是虔诚的信徒,他打着为了宁知闲,为了巫族,做了多少丧心病狂之事?
“我不知你巫族如何定义虔诚与信仰,但是,任何以牺牲别人而获取利益的行为,都亵渎了信仰这两个字。”方觉浅握紧刀,走向他:“什么时候,信仰变得这么廉价了?”
“阿钗不管是怎么活过来的,她都是活着,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思想有灵魂有声音有温度的人!没有人可以肆意伤害她!利用她!逼迫她!”
“谁也不行!”
“谁都不行!”
“包括你,宁知闲!”
宁知闲的伞一抬,隔着看向她。
方觉浅回首看她:“你一眼就能看出未宁扔出来的毒药,你是巫族族长未宁是你的下人,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阿钗的重病是未宁所为,你却故意放纵!你等着未宁为你做好这一切,只等收利,末了还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得一手好算盘!”
“放肆!”
宁知闲先是一怔,后来让她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合上的雨伞直奔方觉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