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完全不如人意。
当他们听到神殿门口有人能唤出他们的原名时,大为震惊,震惊到紧张等待宫里消息的心思都转移过来了,他们在想,能叫出这个名字的,仅神枢尔。
莫非,神枢归来了?
为什么归来?
几十年不现身,却在这个节骨眼归来,难道是为方觉浅而来?
等到他们请进了花漫时之后,才稍稍放下心来,他们都识得,这是以前跟在王轻侯身后的随身侍女,至少可以确定,不是神枢归来。
花漫时迈入神殿议事厅时,动作自然从容,未有半点紧张,看着虚谷与于若愚的眼神也充满了逗趣和嘲弄。
“不知花姑娘是何人,有何事,为何对我等旧时名讳如此清楚,是从何处听来?”于若愚更在意今晚对方觉浅的行动,所以问花漫时的问题也问得直切要害,不作虚伪迂回那一套。
但花漫时却好像成心要跟他过不去,偏偏要慢腾腾地说,急死两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
她看了看这厅中的九把高椅,八张是神使的,神殿真是可怜得很,威风堂堂的八大神使如今竟然凋零得只剩下三位,实在是令人唏嘘。
“听说你们要杀阿浅,哦,就是你们的觉浅神使。”花漫时回头看着两人,神色淡淡,不急不慢。
“这乃神殿之事,与外人无关,花姑娘,我等今日有要事在身,你若再这般毫无意义地耗费时间,莫怨我等将你囚来,日后再审。”就连虚谷都皱起眉头来,颇是不痛快。
“急什么呀,以阿浅的武功,就算神殿派出九死徒,也得打上好一会儿呢,不急的。”花漫时偏头一笑,细月别枝钗上的流苏轻轻一晃。
虚谷与于若愚闻言变色!
“你是何人,竟知九死徒!”九死徒是神殿绝密,那是神殿最后的底牌,确保神殿若真遭遇不可逆转的灾难,他们可以保护神殿中最重要的人活着并且离开,他们是自小就训练的死士,并佐以药物,宛如行走的人间凶器,这次若非是
为了对方觉浅,他们也不会把这九人拿出来,做殊死一搏。
这本是只有神殿中寥寥数人才知道的绝密之事。
花漫时一个外人如何晓得!“我知道的可多了,比如我还知道,第八神使,亡神殿者,你们就是因为这个要杀她的嘛。”花漫时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还比如我知道,这事儿你是想着瞒天过海,骗着神枢,免得日后神枢某日归来找你
们麻烦。”
“你……你到底是谁!”直觉告诉于若愚,花漫时,极不简单,绝不简简单单只是个王轻侯的下人那样,她似对神殿的一切了若指掌。
“啊对了,好像说了半天,我还没有真正的自我介绍呢。”
花漫时似是突然想起来一般,恍然大悟地笑了笑,然后……
径直走了第八把神使高椅上,从容地坐下。“第八神使,正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