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些鬼兵散发出来的杀气,冰冷森寒,实不像活人。
“走吧,鬼兵行军速度很快的,越早赶到,越早击退敌人,白公子可不要马力不支,跟不上啊。”严曲换了个利索的戎装,显得英姿逼人,朝气蓬勃,迎着朝阳微笑的样子,很有风采。
白执书很是赞赏地欣赏一番她的英姿,扬眉大笑:“你才不要跟不上我!”
“小看我巫族女儿不是?好说我曾经也是圣女呀!”
两人扬鞭策马,率三万三鬼兵大军,奔赴战场,对抗牧嵬。
与此同时,南疆的战事,也已拉开,吹响了号角。
两方的事,说着要一一道来,事情,却是在同时发生的。
所以,在那天奚若洲抢走了方觉浅的酒之后,她非常郁闷地跑到昭月居翻以前抉月的存酒,正好遇上王轻侯在看着南方的情报,两人打了个招呼,背靠背坐在窗子下,各忙各的。
“你北境怎么样?严烈会把鬼兵交出来给你?”王轻侯翻着手里的书信,似随口问道。
“会啊。”
“这么自信啊?”
“我可是巫族的族长!”
“哟,还骄傲上了。”王轻侯失笑,“你还是我王家的媳妇儿呢,你可别忘记了啊,你是接过我爹给你的玉牌的,也是跟我立了婚约的。”
“哼,你们朔方城的事我才不想管呢,乱七八糟的。”方觉浅皱着鼻子。
“怎么乱七八糟了,我看一切次序井然,有条不紊。”王轻侯动了动肩膀,“我背上有点痒,帮我挠一下。”
“哪儿呢?”方觉浅转过身,给他抓着背,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王家小公子永远这么多事儿,这么难伺候,“江公和你大哥在造势呢,你……怎么想的呀?”
“没什么好想的,我什么都管得了,却是管不住别人的嘴的。”王轻侯笑道:“怎么,替我不平啊?”
“才没有。”
“你学我什么不好,偏学我这口是心非的毛病?”
“我想,有任良宴,张恪,安在岁他们在,也不至于让江公他们完全占据风头的。”方觉浅挠着挠着,下巴就靠到了王轻侯肩上,挑了两封信来看,看得没劲又扔到一边,“再过两日,殷朝该有动静了。”
“嗯,咱们来猜一猜,这一次殷王会以谁的名义出兵迎战?”“当然是王后了,江公极尽能事地描绘着殷王宠幸奸后,淫乱朝政的破烂事儿,他就干脆以王后的名义出兵迎战,继续扮演着他的昏君,到时候趁江公掉以轻心不备之时,给他一击重拳,多好啊。”方觉浅
靠在他肩头,说话间小脑袋一上一下地动着,像只猫儿。“希望殷王瞄准靶心,这一击重拳,可不要伤到我的人。”王轻侯反手,扶着方觉浅的肩膀,扳着她身子搂着她跌进自己怀中,“我大哥此时风头越盛,受挫之时,便越受打击,人心也越易散。阿浅,我这么
做,是不是特别阴险,连自己大哥也算计?”
“是挺阴险的,不过你们兄弟两个有来有往嘛,谁也没亏着谁。”
“你以前总说,我应该要回家,回去朔方城的,现在,我已经回不去了。”“两兄弟哪有隔夜仇啊,我跟我义父闹成这个样子,我还不是把他当亲爹一样敬爱着,也许,等到最后,一切都能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