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只要你曾经疑心过他,哪怕只是一刻,你都无法弥补他在这一路上咽下的屈辱和血泪。”“是的大哥,我在报复你,等你回头看的时候,你会知道,你家老幺这么执着于要坐上那把椅子上,不是因为他贪这滔天权势,而是因为那把椅子是他的奖励,他做了这么
多,他理当获得这份奖励。”没办法啊,王轻候就是这样的人,娇里娇气,金贵得很,手指头上碰个小口子都能嗷嗷半天,十指不沾阳春水,粗活儿累活儿从来不亲自上手,杀人这样污秽不堪的事更
是要让别人做,他娇滴滴的嘛。心气儿高不说,心胸还没那么宽广,受不得半点委屈,哪天被人委屈了,隔日一定是要讨回来的,管他是神殿还是殷朝,谁也别想叫他忍气吞声,当他还是个质子的时候
,就敢算计神殿的神使呢。
这样娇滴滴的小公子在这一路来,可没少憋屈窝囊,赔了不知多少人手与情义进去,还要被人指着脊梁骨说,你天生反骨,不够成王。
他能忍吗?
他能忍他就不是王轻候了。
所以他要报复王启尧,报复这个全天下的人都看好,都尊崇,都敬爱的所谓明君。
大有,你们喜欢他,我就偏要让他难受的意思。
充满了孩子气的报复,找的不过是一个,心理平衡。
他不去质问他们“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自己,凭什么这么对阿浅小心肝,不问了,没意思。
只不过,也绝不轻易让他们得逞。他要在王启尧的心底,挖出一个血窟窿,这一辈子,王启尧他也别想填上,也别想心安,也别想获得救赎,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他都会被这血窟窿里汩汩涌出的忏
悔和内疚,折磨得不能成眠。
这是他的报复。
“大哥,你自小宠我,什么都让着我的。”王轻候莫名说着,双手负在身后,微微偏首,像是好奇般地打量着他的兄长。
王启尧心如刀绞,他明知这是一场诛心的较量,他却依旧败得一塌糊涂。
对于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他竟不知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欠了他那么多。
他也想像小时候那样,大度且包容地说一句:给你,大哥不喜欢这个。
但他说不出来,他知道,他不能给,他也给不起。
于是他只能动一动唇,说不了话。
从此刻开始,他就已经在承受这场将延绵覆盖他一生的内心煎熬了。
当他刚想跟王轻候说,对不起,老幺,这一次哥哥不能让你。
刚刚想说的时候。王轻候却道:“这一次,我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