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早就等的不耐烦的小桃红,撅着小嘴气哄哄的将林冲撵了出去,端着洗脸水来给扈三娘这个新妇梳妆。
林冲虽然很想体会一下“画眉”的乐趣,但也不好硬往前凑,只能是粗粗洗了把脸,伸着懒腰走出了门。
迎面走来嬉皮笑脸的阮小五与阮小七,兄弟两个齐拱手道:“哥哥好福气,羡煞俺们弟兄了。”
林冲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昨夜蹲在墙角偷听的,便是你二人吧?”
阮小五哪敢承认,打了个哈哈道:“俺们兄弟岂是那种人?哥哥冤枉俺们了。”
阮小七生恐林冲追究下去,连忙岔开话题道:“哥哥,俺们来寻你,是有一件喜事要说与你听。”
林冲本来也没真打算要与他们计较,因此也就点头问道:“何事?”
阮小七道:“是朱富兄弟,新酿出了葡萄酒来。”
“哦?”
林冲喜不自禁道:“可曾尝过了?”
阮小五点着头头,满脸回味地砸着嘴道:“那笑面虎,是个有本事的。俺活了这么大,还从未喝过这般美味的好酒。”
林冲欣慰地点了点头,抬脚大步往聚义厅走去。
聚义厅内,众兄弟都在,围拢在桌前,一个个的都是端着酒碗赞不绝口。
见林冲进来了,众人齐声见礼,将林冲让了进来。
朱富为他倒了满满一碗新酿的葡萄酒,满脸期待地等着林冲品尝。
林冲却并不着急,而是吩咐狗儿道:“取一套夜光杯来。”
鲁智深瞪圆了眼珠子问道:“哥哥这是何意?”
林冲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这葡萄酒,自五代至今,失传近两百年,幸得朱富兄弟妙手,方才让这美味重现人间。欲饮这葡萄酒,当以夜光杯为最佳。”
鲁智深撇撇嘴道:“哥哥本是豪爽男儿,怎么和那些酸儒一般讲究起来?”
林冲不以为忤,笑着道:“军中男儿,自然要骑最烈的马,喝最烈的酒。但我大宋重文轻武,兵卒的饷银少得可怜。而那些士大夫,却一个个富得流油。文人风雅,想要赚他们的钱,自然就要迎合他们的品味。”
鲁智深挠了挠光秃秃的大脑袋,满脑门的不解。
林冲又问他道:“师兄以为,这酒如何?”
鲁智深想了想道:“酒是好酒,但劲头有些小。”
林冲又问朱武,“军师以为呢?”
朱武捻须悠然道:“酒质纯透,色泽晶莹。先苦后甘,回味无穷。只是美中不足,酒中似有残渣,影响了口感。”
朱富抱拳道:“军师见谅,因是初次酿制,手上生疏,脱皮去籽之时,没能彻底。”
林冲问朱武道:“军师以为,此酒价值几何?”
朱武沉吟道:“传闻东京樊楼眉寿酒,升酒不下一贯。这葡萄酒虽好,但也高不出眉寿酒去。窃以为,斤酒百文当不愁卖。”
林冲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问朱富,“你以为呢?”
朱富兴奋道:“若斤酒果能卖上百文,便可获四倍之利,远多于普通酒醋。”
林冲淡淡道:“若只有四倍之利,这葡萄酒,又怎能风靡盛唐?葡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这葡萄酒,自唐初丛西域传来,一直都是皇室专享之物,后虽流于民间,但价值也是极高,寻常人家,便是辛苦一年攒下来的钱财,也未必够饮一樽葡萄酒的。况且如今,葡萄酒已流传多年,一旦出世,必将名动天下,这是毋庸置疑的。”
朱武赞同地点了点头,“诚然如此,是我太保守了些。”
这个时候,狗儿送来了夜光杯。林冲满满斟了一杯,举起来轻轻摇晃了一下,嗅了嗅叹口气道:“毕竟年份不够,这酒虽得其形,但却难得其精。香味与色泽,都只是一般,怕是难登大雅之堂。”
朱富面露惶恐道:“哥哥见谅,小弟手艺不精,让哥哥失望了。”
林冲摆摆手道,“头回生,二回熟。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凭我寥寥数语,你便能将这酒酿制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朱富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拱拱手刚要称谢,却听林冲又道:“只不过,精益求精,回去之后,你还需更努力些才是。”
朱富连忙表态,“哥哥放心,小弟一定尽力。”
林冲又看向朱贵,“朱兄以为,有此酒镇店,开在郓城的酒店,生意会如何?”
朱贵沉吟片刻,皱着眉头缓缓摇了摇头,道:“郓城,还是太小了些。”
林冲会意,“的确如此,所以,想要顾客盈门,还需在菜肴上下些功夫。”
鲁智深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满地嘟囔一声,“知道的,哥哥是个胸怀四海的好汉。不知道的,只会当哥哥是个满肚子算计的生意鬼。”
林冲哈哈笑道:“师兄若不耐烦听这些,便去后山督促孩儿们练功吧!”
对不起,各位亲爱的大大们,可能是天气太热的原因,电脑罢工了,才修好,因此断了这两天,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