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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冷袖还真是打算气死沈无垢，沈无垢面色一下子就变了好几下！

常贵妃本来还面容薄怒的，听了苏冷袖这句俏皮挑衅的话语后，眼中不禁浮现了一抹笑意。

这个苏家嫡女，真的很不一般，和普通女子太不同了……

“你如果再不走，我可就喊人了。”苏冷袖懒洋洋地翘起了二郎腿，似笑非笑看着沈无垢：“你应该知道，我一喊人，无数大内侍卫都会赶来，而他们若看见常贵妃宫里有男人……呵呵，你想陛下会怎么想呢？”

沈无垢这回直接是气疯了！

他真想撕烂这个女人的嘴！

不过，沈无垢真的还得顾忌常贵妃的清誉，顿时只是敢怒不敢发。

“我数三下，不走我就喊。”苏冷袖优雅地拢了一下耳边发丝，玩味地开始数数：“一、二、三……”

‘三’字一落地，苏冷袖张口作势要喊，沈无垢气恼地就飞身离开了。

那速度，快得跟逃跑似的。

沈无垢一跑，苏冷袖就轻松了。

她走到常贵妃面前，将常贵妃拉到一旁坐下了，摘下面纱后笑问道：“还喜欢他吗？”

常贵妃被问得一愣，随后脸色有几分尴尬，讷讷道：“这……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所以我问的是‘还’。”苏冷袖笑吟吟看着常贵妃。

常贵妃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低头拿了一个杯子在手中玩着。

还喜欢吗？

其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曾经的山盟海誓还在，但感觉却已经变了。

她还是那个她，而他却不是那个他了。

他变成了乱臣贼子，是她的家族所不允许的存在，在她的心里也逐渐失去了信任。

“如果我让你恢复自由身，摆脱这贵妃的身份，你愿意跟我一样，不顾一切去拥有自己的感情吗？”苏冷袖一本正经地看着常贵妃，语气严肃。

跟她一样？

常贵妃瞬间抬起了头，心思诧异。

她当然知道，苏冷袖被废了德妃称号后，跟了夜王，而且堂而皇之出双入对，引起了后宫很多的谩骂声。

估计，前庭的谩骂声也不少。

她能跟苏冷袖一样，若不当贵妃了，就跟沈无垢在一起，不顾所有人的骂声吗？

常贵妃脸色忽然间就血色尽失！

“我不愿意！”常贵妃想到沈无垢如今的身份，在替谁做事，双拳攸地握紧了，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要她当乱臣贼子，绝对不行！

苏冷袖笑了起来：“看来，你对他也没那么深的感情。”

这个……或许是吧！常贵妃暗暗想着，没答话。

“如果是我，夜王要反，我就帮他反了玄帝。”苏冷袖轻笑一声，不顾常贵妃骤然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她，继续说道：“对我来说，他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如同天边浮云。”

常贵妃突然就结巴起来了：“可、可天下人会、会……”

“会骂我是不是？”苏冷袖轻哼一声，“我管天下人怎么骂我？我又不是为天下人而活的！”

常贵妃无语了。

这女子，活的还真是张扬自在啊……有几个女子能如她这般不顾身后骂名呢？

“但是，我会这么做的前提，一定是他有这个能力掌控这片江山。”苏冷袖忽然又笑了：“像沈无垢这样的男人，别说我不会爱上他，就算我爱上了他，也会远离他。”

“为什么？”常贵妃微微蹙眉，其实沈无垢也不是那么不好……只不过，始终无法将她放在心头第一位。

既然如此，她便没有那个信心，冒险去和一个不将自己放在心头第一位的人在一起了。

“因为你对他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不可缺少的。”苏冷袖定定地看着常贵妃，“他无法用生命来爱你。”

常贵妃虽然问了原因，但其实她自己却是像苏冷袖一样去做的。

她早已远离了沈无垢，挥剑斩断了情丝。

常贵妃顿时就苦笑了一下：“在我入宫之前，我就知道这一点了，不然我又怎么会入宫呢？”

他无法用生命来爱她，所以也不值得她用生命去冒险，跟他在一起。

“他是反贼，而你是忠臣之后。”苏冷袖淡淡看着常贵妃，“你是想帮他呢？还是要帮你的父亲？”

常贵妃淡淡一笑，毫不犹豫地道：“自然是帮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