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向她索取的太多,而给她的太少,所以,每想到这些,报恩之情便弥漫心中。她孤身寡居,日子过得凄苦而艰辛,可我却很少主动地疼爱过她和关怀过她。其实,除感激与愧疚之外,我确实对她还抱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情愫与钟爱。平心而论,依兰也是一个成熟而漂亮的女人,风情之中洋溢浓郁的妖娆与性感。只是这种诱惑与美感常常会因离我太近而被漠然冲淡,甚至视而不见。
也许是许久未见,也许是心情散淡,也许是与往日不同,今天就觉得依兰咋看咋好看,衣服好像比往日鲜丽,神态比往日动人,就连头发也比往日多有情调。这就使我边跟她说着话边不住地用玩味的目光看着她。她也许是感到了我目光的异样,就时不时抬起头来用那种诱惑的目光同我对视。这使我开始有些不安分起来,就边说着话边用手抚摸起她秀美的脸庞。她于是停下了手上的活,把身子靠在了我的身上。
随即,我们便紧紧地搂在了一起,一阵狂热的亲吻之后,我便把她抱起,放在了卧室的床上,脱光衣服,边亲吻着她边陶醉般地喊着我要回家。依兰把我紧紧地搂着,用母性的柔声对我说,回吧,可怜的孩子,这里就是你的家。于是,我就把脸贴地她的怀中,叫着妈妈,妈妈。然后,便要把许多天来聚积在体内的哀伤悲愁与相思情欲奋力地发泄出来。
可是,就在此时,却有人敲起门来。我与依兰一阵慌乱,急忙穿衣,整理头发,然后从屋里出来。开了门一看,原来是勿则。我说,“勿兄此时找我,有何要事?”勿则见依兰正在卧室对镜梳妆,没好进屋,就把我叫到门外,气喘吁吁地说英儿离宫出走了。我一听,就问何时离宫出走的。勿则说听守桥的护卫说她一大早就出了王宫。守桥的护卫本想阻拦她,可她说是太后要她回村探母的。所以,护卫也就没去阻拦她。
我说她兴许是到桃村看望母亲去了。可勿则却说他已去了桃村,英母说并未见到英儿,而守桥的护卫说她却是朝着东面的方向去了。桃村是在王宫的西边,可她干嘛要朝东走?这时,一个念头在我脑中闪现:她怕是回到了芦苇荡中去了。于是,我要勿则先回宫秉报国王和太后,就说英子思母心切,欲在母亲家小住两日,我这就出去找她回归。
勿则显得有些为难,说,“你何时何处能找回英儿?若是找她不到,岂不是欺君之罪?”我说,“若是不照此说,国王和太后定会放心不下,派人四处寻找,岂不是要将事情闹大?”勿则沉思良久,就说,“如此这般,我就去王宫秉告国王与太后。”勿则走后,我便回到屋里。依兰见我便说,“只怕又是王宫有要事差你?”我点了点头,说,“英儿从王宫里出走了,尚不知下落。”英儿的事是我昨晚对她讲的,所以,她一听,就一吃惊,说,“你知道她去了何处?”我说,“并不知晓,但须马上寻找,否者,勿则与我都不好向国王与太后交差。”
我让依兰为我备好了一些路上食用的干粮,便匆匆地上了路。一路地朝着云山那边走着,我不禁在想:英儿干嘛会从王宫里出走?在天国,一个女子能嫁到王宫,实在是种天赐的宏福,并能享受与众不同的富贵与特权。难道她真地不喜欢荣华富贵的王宫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