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他们贪生怕死,而是作为贵族的一员,哪怕是最为低阶的骑士,他们在被俘虏后也不会受到伤害,只要付给对方足够的赎金就可以重获自由。
无数安茹军士兵慌不择路地逃窜,除了大部分溃兵向后逃跑之外,另有一些企图从两侧逃离的士兵被威廉麾下的骑兵全部赶了回去,来回冲杀的诺曼骑兵直让溃兵们喊妈妈。
“福尔克伯爵,怎么回事,为什么前面的低贱的步兵停住了,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身后就是穷凶极恶的诺曼人吗?”安茹溃兵中,若弗鲁瓦伯爵对着身旁的旺代伯爵福尔克说道。
“我们身后可是有一条不宽阔的瓦雷讷河,这条河阻挡了前方步兵逃跑的道路。”旺代伯爵福尔克右手指着前方的瓦雷讷和说道。
“可恶,这个卑贱的杂种威廉连这个也算计到了吗?绝对不能让他得逞。”若弗鲁瓦伯爵恨恨地向空中抽了一马鞭,转头朝着身边的雷蒙德男举下令道:“不必管这些步兵的死活,叫所有骑士冲杀前方的溃兵,我们必须涉水渡河逃离这里,至于这些士兵就全手留给杂种威廉收拾吧,这样一来他就没有功夫管我们了。”
“是,伯爵大人。”雷蒙德男爵没有丝毫地由于,在他看来这些由人渣、佣兵、自由民和农奴组成的步兵完全不值得付出丝毫的同情,他们唯一的使命就是为他们的主人效死。
在雷蒙德男爵的带领下,聚集在若弗鲁瓦伯爵身边的八百名不到的骑士和千余侍从骑兵如狼似虎般向前方的溃兵发起致命的冲锋。
溃败的安茹士兵没有是在敌人手里,反倒被骑士们的利刃砍倒刺死,被沉重的马蹄踩死踩伤,被凶恶的骑士赶紧湍急的河流里淹死。
“富尔克伯爵,雷蒙德男爵,我们快走。”若弗鲁瓦伯爵回头望了一眼越来越近的诺曼步兵,焦急地催促着身边的将领快些离开。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一身华丽的盔甲,聚集在身边的贵族和骑士就仿佛夜空中的圆月一般那样亮眼,那样吸引人,只不过吸引的是所有想要立下大功的诺曼人的双眼。
“哈哈,这是上帝要我立下这份大功啊!快,快,鲁昂的骑士们随我来,冲击前面的骑士,抓住安茹的若弗鲁瓦伯爵。”率领着鲁昂骑士团冲杀敌军的利勒博讷男爵安德鲁看见安茹的若弗鲁瓦伯爵距离自己仅有百米不到,当即高声对着身侧的七百余名骑士高声叫道:
“只要抓住了他,无论是爵士、副男爵,甚至是男爵,都是你们伸手可及之物,威廉殿下不会忘记有功的贵族的!”
“喔!喔!吼!”鲁昂的骑士们兴奋地嚎叫着,不顾整日战斗的疲惫,奋力策马冲向了正准备逃离的若弗鲁瓦男爵。
不只是安德鲁男爵,就连法勒的率领的莫尔坦骑士团、休伯特率领的禁卫军团和左翼的罗德里戈也都看到了若弗鲁瓦伯爵的身影。
但他们距离若弗鲁瓦伯爵最近的也有一百五十余米的路程,即便是紧赶慢赶也始终是落后安德鲁一头,至于用弓箭或是弩箭结束若弗鲁瓦伯爵的生命,他们完全没想过,早在开战之前威廉就吩咐了所有的将领,此战务必生擒对方,万不得已之下才允许射杀。
“安茹的指挥官,若弗鲁瓦伯爵被我利勒博讷的安德鲁抓获了!”随着一声大喝响起,若弗鲁瓦伯爵被抓获,几乎所有的安茹军士兵,无论是贵族还是步兵都无奈放下武器向威廉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