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上现在还没有离开咸阳,暂时不能轻举妄动,纵使陆言身为朝中大臣,目前这个时刻,唯有自保。
宫教府内室之中,陆言独自坐在案牍面前,上方铺着一张相对细腻的布帛,蒙恬与扶苏公子不会听陆言的,但是陆子文会,需让陆子文监视朝中所有前往边疆的使者,若是有书信,全部扣留,不管有没有重要的事情,全部等到三月之后在拆开。
陆言将信写好,便秘密派人前往上郡,将此信亲自交给陆敬才是,否则的话,扶苏公子的性命难保。
公元前二百一十年夏初,嬴政率领诸多人马离开咸阳,为了避开三件谶语,需安抚民心,顺便浏览一下帝国风光。
上郡军事驻扎地之中,陆敬亦是收到了陆言的书信,但是和陆敬共同观看帛书的还有蒙恬将军和扶苏公子。
原来陆敬自从来到上郡之后,一直跟在扶苏公子的左右,外面的人禀告陆敬的时候,陆敬正在和扶苏公子观看周边军事舆图。
心想这不过是家中的书信,何不趁此机会向扶苏公子表明心意,也好证明自己从不隐瞒任何的东西。
陆敬计定,当即让那使者进来,示意其交出手中的书信,但是碍于扶苏公子在旁,那使者依旧是扭扭捏捏,并不愿意将帛书拿出来。
“难不成还有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有什么意外我担着。”陆敬很是大声的说道。
那使者实在不敢违抗陆敬的命令,只得将帛书交给了陆敬,旁边的扶苏见状,只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也就留在了营帐之中,想要看看写的是什么东西。
陆敬心中并没有多想,当即摆在案牍上,恰巧蒙恬将军也在那里坐着,陆敬心想这个时候无所谓了,谁看都一样。
奈何这帛书只是看了一半,几人的脸色各异,尤其是陆敬很是紧张,整封信几乎全部都是陆言写给他的密语。
“陆将军,你可否解释一下这信中写的是什么意思?”扶苏公子有些怀疑的看向陆敬。
陆敬站在原地有些尴尬的看着书信,“公子,其实这个和我无关,一切事情都是子玉安排我的。”
扶苏的脸色也是变得有些难堪,“我知道这个事情和你无关,但是为什么子玉会给你写这样的书信,让你截下来所有咸阳的书信,居心何在!”
“公子,子玉并非那种祸乱朝纲之人,信中如此写,想必也是其中有苦衷罢了,我可回封书信,亲自询问,公子你可要相信我啊!”陆敬很是激动的说道,就差给扶苏公子跪下了,至于旁边的蒙恬,全程沉默。
“蒙将军,我看还是给陆将军安排一份九原的差事吧,上郡有我就够了!另外择日发兵攻打匈奴,如此便可早日回朝。”扶苏认真的说道。
蒙恬将军素知陆言的为人,但是扶苏公子正在气头上,也就没有多说,当即将陆敬带了出去,好言安慰,还是安排到了九原。
营帐之中,扶苏看着案牍上的书信,眉头微皱,“子玉为人,我知他定然不会乱朝政,如今这封书信当真让人难以捉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