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范增问的意思并不是这些,毕竟都是古稀之人,对于钱财已经看淡,最注重的还是名声,另外想问季布的是有无其他谋士,见到季布不理解,范增也就不再多说。
“将军可先回,明日我自会给出答复。”范增故作思量的说道。
季布听言,亦是恭敬退下,只当是贤士想摆谱,就由他罢了,反正季布也不在乎这一两天的时间。
待到诸人走后,范增独自坐在屋中,心情很是忐忑,现下诸侯并起,很难知道谁会是最后的赢家,范增也想等待时机,再行出山。
况且临淄平南侯尚未有任何的讯息,或许他认为现在的这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根本不是出山的机会。
范增平时也喜欢观星象,其所看帝王运势并不在东南,对于项梁的请求很是琢磨不定,但是自己的家人却受了项梁的钱财。
正所谓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想到这里,范增稍微叹息了一声,“如今我已经是古稀之年,若不崭露头角,日后难以名留史册,明日答应季布的请求也无妨。”
范增心中计定,也就不在犹豫,次日季布前来,范增安排好自己的家小,便与季布一同前往会稽。
项梁听闻季布将大贤请来,立即免冠而迎,见到所请之人真是古稀的老者,心中不免有些失意,不过面上仍旧很是恭敬。
反正人已经请来,不若请到府上,向他询问诸事,看他如何回答,若是真有大才,到时候便留在府上重用。
而身前的范增观项梁长相和蔼,略带戾气,旁边有一青年,身材魁梧,相貌异于常人,倒觉得有些帝王之气,便对自己的选择有了诸多的信心。
项梁将其请到内室,三人对坐,由于是季布请来的,而且又是长者,项籍丝毫不敢无理,项梁亦是亲自奉茶。
“老先生从居巢前来,可知天下将若何?”项梁有些仓促的问道。
“公欲辨吾之才,何须如此问答,当今天下,秦二世无道,自是必亡,天下诸侯大王又不知有几人,若要在诸君之中取胜,必先得民心,修德政,此便是吾范增之大论也。”范增很是霸气的回道。
项梁听闻此言,心中亦是惭愧,当即俯首拜谢道:“先生有大才,某自是眼拙,多有得罪,吾侄儿项籍愿拜先生为亚父。”
旁边的项籍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项梁,“快拜亚父,勿要无礼!”
“籍拜见亚父,还请日后多多指教。”项籍听到叔父呵斥,立即俯身跪拜道。
范增知道此人不简单,亦是起身将项籍挽起,“此子相貌不凡,日后必可成大器,敢问公下步将若何?”
“还请先生解惑。”项梁此刻丝毫不敢无理,生怕得罪了眼前的大贤。
“吾刚才说了,民心、德政,因此应当先聚民心。”范增故作神秘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