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略微挠头,“那个殷周乃是本将部下,今日所犯军法,本将愿意代为受之,不知上将军以为如何?”
“樊将军可能还不知道重言军法,殷周所触犯之军法,按律当斩,难不成将军愿舍命保护自己的副将。”言语略显戏谑。
樊哙本以为殷周不过是小错而已,今闻要被处死,当下便失了理智,扬言要到汉王身边为副将求情。
韩信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是命人将樊哙请出,不准再进上将军营帐,樊哙想去汉王身边求情,但此事却没有理,因此殷周竟被韩信部将斩杀于辕门外。
樊哙见韩信并无人情可言,便与周勃等人商议,偏偏不受韩信安排,自作主张,每日只在营帐之中不出。
韩信本是上将军,处理他们自然不成问题,奈何几位将军全部如此,若是军法处置,未免有些猖狂,毕竟他们都是老将。
陆言听闻此事,当下便前往王宫求见汉王,此刻汉王正在饮茶,见陆言前来,立即迎入客厅,亲自备茶设座。
“今天属年腊,侯爷为何不在学宫中生炉避寒,反来我王宫之中?”言语略显关怀。
“兄长有所不知,自拜韩信为上将军之后,诸将不服,恐使得军中生出祸乱,特来禀报。”陆言手捧热茶,缓缓的说道。
“那侯爷以为如何?”刘邦不以为然的说道,毕竟这个将军是陆言推荐的,因此诸多事情还是由他出面解决比较好。
陆言略作思考,“兄长若是放心,子玉当然可以解决,今来禀报,就是想看兄长脸色行事。”
“侯爷当真会说笑,既然如此,随侯爷即可。”刘邦很是直接的说道。
见到刘邦此说,陆言心中便不在疑虑,当即出了宫门,修书一封由王陵交给韩信,其中意思就是告诉韩信,军营的事情随便搞,小将随便杀,大将有口气就行。
韩信在营中接到陆言书信,脸色突现一抹冷笑,不待四将出营,韩信便吩咐四百士兵,前往四将军营外。
樊哙正在帐内酣睡,听闻外面声音嘈杂,还未曾准备出营,哪知道营帐拔地而起,霎时间冷风寒气扑向樊哙脸颊。
原来韩信命四百士兵是前去拆了四将的营帐,樊哙等人慌忙更衣,想要找韩信理论,却被诸多士兵拦在帐外。
另有帛书贴在韩信帐外。
书曰:“上将军告书,国无主难自立,军无法难自强,将与卒皆为兵,卒有罪尚可罚,免将军乎?今将不服军法,违抗军令,故而拆营,明日若犯,贬为士卒,而后再犯,汝辈之样,殷周为鉴,望自律!”
“信出此言,王令也,汝等求王拜候亦是无用,戌时帐好,诸将安睡,明日不起,收回将军印绶,特此告诸将。”
灌婴看到告示,心中稍微叹气,很是直截了当的走回了军营,“樊老弟,其治军如此之严,吾等还是遵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