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从长计议,难不成我还不能出兵了吗?就任由那竖子逍遥法外!”项羽怒叫道。
范增在旁当即展开舆图,“启禀大王,此刻出兵攻打刘邦,夺回彭城有五不利,老夫看来,不若占领齐地,再做下步打算。”
“亚父向来行事缜密,且说有何不利?朕为什么不曾有丝毫的察觉?”项羽声音阴沉的说道,情绪稍微好了很多。
范增老成持重,稍微抿口温茶,“启禀大王,吾等处在齐地,而且齐赵之地尚未平定,如此仓促出兵,难免腹背受敌,此乃一不利也;今我听闻各地来报,刘邦胁迫诸侯依附,打着为义帝报仇的旗号,集结兵力五十余万,与吾军兵力悬殊,此乃二不利也;今楚地全部沦陷,若是贸然进攻,何来休整之地,若不能速战速决,我军全军覆灭都有可能,此乃三不利也;现我军处在齐地,若是前往彭城发动进攻,这般行动,来回奔波,致使得我军疲敝,而汉军以逸待劳,防守彭城,此四不利也,况且各地诸侯皆服从刘邦指挥,我军联盟孤立此乃五不利也。”
项羽听罢略微颔首,“那亚父高见,占领齐地之后该当如何?”
“依老夫愚见,占领齐地,联和陈余,向北进攻韩信,若是韩信兵败,便可从河水北岸,趁机袭击荥阳,如此汉军孤立无援,刘邦必备擒矣。”范增缓缓的说道。
“亚父所言固然有理,今联和陈余,击败韩信,皆需时日,今刘邦在彭城以逸待劳,岂不是便宜了此匹夫,朕有一法,诸将且听。”
“今齐地欲要告破,据探子来报,樊哙曹参驻扎鲁国,我可带骑兵在肖县和胡陵包围樊哙,之后袭击东南刘邦兵营,一路直接抵达彭城郊外,亚父以为如何?”项羽颇为笃定的说道。
“此处连绵数十里,皆是汉军,将军准备带兵多少?”范增有些疑惑的问道。
“三万骑兵,速战速决!”项羽略作思量,很是认真的说道。
诸将听罢,皆是大惊,不敢言语,唯有季布慌忙下跪道:“启禀大王,如此出兵,着实危险,若大王有难,吾等该当如何?”
“正所谓出奇制胜,亚父所虑固然重要,但所需时日甚长,且此刻的汉军皆是乌合之众,若是按照亚父之法,恐怕汉军早就联结紧密,难以攻克。”项羽亦是淡定的说道。
范增在旁闻言,突然觉得项羽所说不无道理,“季布,你且起来吧,吾等在此攻破齐地,之后再去接应大王,这般也算妥当。”
“可是,亚父,那可是五十余万,三万骑兵,如何可怕五十万士兵,纵使乌合之众,也难以敌过!”季布长跪不起道。
项羽当即上前扶起季布,“尔等在此破齐,半月之后,彭城会师,共庆破汉之宴!”
季布见状,只是无奈,也就不再多谏,项羽便在营帐之中点兵三万,左右副将分别是周兰、钟离昧,当夜便向着鲁国赶去。
而此刻的樊哙见项羽并无南下之意,心中稍显放松,殊不知项羽自率精兵三万,正在快速向鲁瑕丘赶来。
樊哙等人并未得到消息,情况可想而知,樊哙被项羽兵败鲁瑕丘,樊哙逃跑不及,又在胡陵肖县之间被项羽包围,几乎全军覆灭,带领残余部队,不敢向着彭城赶去,直接掉头向着荥阳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