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腋毛女说：“明天上午你陪我去下医院好不好？我一个人有点怕！本来说今天下午放学去，但有可能医生下班了。”

我说：“靠，那孙子不陪你去？”

腋毛女说：“我没告诉他我今天去打胎，我也不想告诉他，他这人，我以后就跟他把关系撇清了，互不来往。”我心想，你也真是个傻帽，好歹也让他给点钱啊，要不然也太便宜人了，妈的！

我说：“要不你叫个女生陪你去吧，我一个男的跟着去，多尴尬啊。”反正我感觉是挺不好意思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把腋毛女肚子搞大的。

腋毛女说：“这种事，你觉得我还敢跟谁说？现在除了你和那渣男外，我没告诉其他人。”

我要直接说不去，感觉又挺伤人的，但要陪她去吧，我又感觉挺丢脸的，我就那么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腋毛女。

过了会儿，腋毛女的信息又发来了，“不想去是吗？如果不想去的话，那就算了，我也不为难你，毕竟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

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要说不去的话，又感觉很丢面子，妈的，去了也丢面子，不去也少面子，我心一横，暗想，反正医院的人又不认识我，在医院少了面子大不了就是那一阵，走出医院谁也不认识谁，得，去吧，于是，我回复道：“好吧，明天我陪你去吧。”

腋毛女说：“谢谢啊！”

我就问腋毛女医院找好了没，腋毛女说找好了，然后就给我说了是某某医院，没想到正好是离我家不远那医院。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腋毛女就跟我打来电话，说她已经在我家楼下了，随后我就跟腋毛女一起去了医院。

走进医院的时候，我想离腋毛女远一点，但她却偏偏紧紧地贴着我，我总觉得旁边的人都在盯着我们看似的，那感觉挺难受的，没一会儿，我全身都发烫了。

我明显能感觉得出来，腋毛女也很不好意思，还问我现在该怎么办，打胎去哪儿啊，我他妈知道个毛啊，我就说，你先去挂号吧。反正当时就是感觉挺丢人的，都有点呆不下去了，想走人。腋毛女说我挂号的时候怎么说啊？挂什么科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就跟医生说你打胎。”

腋毛女犹豫了好一阵，然后才慢吞吞地去挂号，我赶紧走到一边，感觉这太丢人了。

我还以为挂了号之后，就能直接去打胎了，结果还要检查这儿哪儿的，来来回回的，光是检查就花了两个多小时，腋毛女走哪儿又非叫上我，这让我很郁闷。

这医院打胎的人还不少，等了半个小时才轮到腋毛女，在等待的过程中，我都感觉腋毛女身子在发抖。尤其是看着一个人做完人流出来的时候，腋毛女都会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那些刚做完人流的女生，脸色都不好，走路都走不稳，不过有一个女的，我感觉挺彪悍的，她还是一个人来的，做完人流出来之后，那精神还挺好的，走路什么都还挺正常，不像其她女的，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晕倒。我当时心里就在想，估计这女的是经常做人流，已经习惯了吧。

腋毛女做完人流出来之后，说实话，我当时是真不想过去扶她，但那护士就不停地叫着腋毛女的名字，而且名字后面还加上了“家属”二字，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我从护士手中接过腋毛女，腋毛女全身都在发抖，尤其是腿，抖得特别厉害，我把腋毛女扶到旁边一张空床上躺着。

腋毛女就死死抓着我手，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