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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不出来见我?为何不出来见我?我知道你还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想你快想疯了!”安千荷抱着双膝嚎啕大哭,这些日子她过得生不如死,若不是仇恨支撑着,她早已去见他了。
她哭了一会儿,突然感到身边多了一个人影,哭声停了停,正想抬头看看是谁,却被那人忽然拉起身子,一个熟悉的吻已落在她了唇间,她清清楚楚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味道再次环绕在她的周身。
唇齿相缠间,她已是泪流满面,她主动勾住他的腰,紧紧得将自己贴上他,不留一丝缝隙。她突然想起了一首诗,望夫处,江悠悠,化为石,不回头。山头日日风复雨,行人归来石未语。
若是真的可以,她宁愿化成夺去他性命水潭旁的一块石头,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
“千荷,对不起。”慕晚渔的声音也在微颤,他已尝到了她的眼泪,苦涩得让他瞬间掉泪。
“你以后不离开我了?”安千荷紧紧得搂着他,怕他下一刻又要离她而去,怕他只是灵魂。因为他的身体冷如冰霜。
“不离开了。”慕晚渔声音极低地道。他轻抚着她的头发,将鼻尖轻轻抵住她的额头,柔声道:“今日的你极美,但是……”语调顿了顿,他的声音居然带有一丝怒意,“以后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安千荷忍不住捂嘴轻笑,这果然是他,还是那么小心眼。可笑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哭出了声,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终于看清他的脸,苍白得无一丝血色,连唇也是泛白的。
慕晚渔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个小傻瓜。”
安千荷不回他,而是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跟,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慕晚渔一愣,一瞬间竟然忘了如何回应她,她略带青涩,却炽热的吻让他差点窒息。
“师父,我爱你,我爱你爱疯了。”安千荷微微放开了些,忽然一叹。
她从未主动和他表白过,如此直接露骨的情话让慕晚渔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安千荷被他拽上了床榻,被他压在身下。
安千荷看着这双让她日益思念的眸子,伸手抚过他的脸颊,真实而又遥远,想将这些日子的思念说出来,可哽咽了一下,一个字都未说出口。
慕晚渔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柔声道:“千荷,再等我几日,我很快就会回来。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回大乾后,我立刻就娶你过门。”
“你要去哪里?”安千荷紧紧抱着他,怕他下一刻又会消失。
慕晚渔看着她,眼底如春雨清泉般温暖,“我一定会回来,你只要相信着。”
安千荷眼圈微湿得道:“不!我不要你离开!即便你现在是鬼,我也要留住你!”
慕晚渔轻吻了她含泪的眼,略带哽咽道:“我怎会丢下你!我舍得下所有,也舍不下你啊。”
安千荷依旧不放手,将小脸埋在他的胸膛,闷闷得出声道:“可你为何还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