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以后去打劫,那是老虎吃食——坐等;不打探消息就去打劫,那是守株待兔——纯粹撞大运。”刘六卖弄着自己的经验,说道兴致浓时,还卖弄了两句歇后语。
时间不大,差不多所有留守在赐儿山中的卫士都围在了刘家弟兄的周围,认真仔细的听着他们这两个“响马盗”传授经验。
“都干什么呢?知道刘栓带着出去是白跑一趟,还不赶紧进山里面去找食物去?”赵山河偷偷地出现在这些人的背后,听了一会刘家兄弟说废话,心中感觉实在没啥意思,抡起大脚在卫士屁股上一人一脚,将他们踢了起来,赶进大山去打猎。
刘栓带着十个卫士信心满满地离开了赐儿山,一路上刘栓不断发表着激情澎湃的演说,幻想着第一次抢劫就能来个开门红,偶遇几个蒙古贵族。而后大喝一声,非常有气势地喊出:“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豪言壮语,接着手起刀落,蒙古贵族人头落地,他收获满满地返回赐儿山,趾高气昂地慢慢欣赏范奎看到战利品之后的表情。
结果却让刘栓一场沮丧,他带着卫士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找到一个比较适合抢劫的地形。这是一个小山包,距离大道三十多米,虽然在这里埋伏起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是总算是有个藏身之地,比起其他地方平坦的黄土地已经强太多了。
刘栓带着卫士躲在小山包后面,不断向大道两段张望着,希望能够有人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让他过一过当响马盗的瘾头。
可惜天不遂人愿,刘栓带着卫士在小山包后面藏了三个时辰,大路上依然是不见一个人影,眼瞅着太阳要落山了,刘栓心中开始暗暗着急。
“刘头,你说为啥这条大道上就没有一个人影?咱们在这里已经等了有三个时辰了,最多再有一个时辰,太阳就下山了。”刘栓身边的卫士轻轻地用手指捅了捅他,开口问着。
“老子哪知道是什么原因这里没有人影?六丈宽的大路,平平坦坦,别说是走人,就算是跑马都能十好几匹马并排前进。滚滚滚,睁大眼睛盯着,别来烦老子。”刘栓听着身边卫士的丧气话,心里也来了脾气,就像是点着的炮仗一样,将卫士臭骂一顿,自己恼哼哼的躺在山坡上闭目养神。
“刘头,六头。来人了!”差不多又过了半个时辰,刘栓身边的卫士兴奋地推着他的身体,激动地说着。
刘栓赶紧爬起来,三两下爬上山坡,急匆匆的询问着:“哪呢?指给老子看。老子就说咱们爷们这一次出来不能跑空,买卖送上门来了。”
“刘头,在后面,山坡那边有两个人。”
刘栓听着卫士的话,转过身向对面看去,发现在对面山坡上有两个穿着厚厚大棉袄的人,肩头搭着褡裢,褡裢里面鼓鼓囊囊装着东西。
刘栓现在已经顾不上喊什么口号了,一挥手带着手下的卫士就冲下山坡,向二人追去。刘栓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管对方有什么东西,必须抢几样当做战利品带回赐儿山,否则空手而归实在是丢不起那个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