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连王博怀里那名女子也投来诧异的目光,在甄乾脸上扫了扫,扭头对月容掩嘴笑道:“月容妹子,李太白的《将进酒》,甄玉麟的《爱莲说》是你最喜欢的两首诗词,今日能见到作者本人,如果月容妹子不要的话,姐姐就不客气了!”
自己抄袭的《爱莲说》竟然什么时候和李白的《将进酒》齐名了,这就算脸皮和城墙一般厚的甄乾也有些挂不住。
心虚啊!
脸红啊!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月容轻声喃喃道,脸上的表情越发丰富起来,过了有些功夫,清澈的眼眸变得炙热起来,再次对着甄乾施了一礼,“小女子刚才眼拙,未能知道甄郎,还请不要和小女子一般计较!”
看着月容前屈后躬的姿态,王博仰天大笑起来:“李太白今年可是五十有余,而我家孙儿今年不过双十青春年华,你说那个更加才华横溢!”
还真是不用说,王博的话明显让月容脸色多了一抹诱人的红晕,嗓音也变得不再清冷,“李太白和甄郎都是人中龙凤,小女子那里敢将此二人相比,不如让小女子为甄郎献上一曲《凌波曲》,还望甄郎不要见笑!”
甄乾脸庞也浮现一抹尴尬,只能嗤笑道:“今日能见得月容的舞姿也是一件快事,我虽不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但这点肚量还是有的!”
说话间,有一群女子手里捧着乐器走进了房间,不一会丝竹之声在房间慢慢响起,听着这悦耳的声音,甄乾便已经醉了。
月容长袖轻舞,好似凌波池中仙女慢慢出现,随着五彩的长袖飘动,先是如青莲般伴着丝竹声在眼前闪过,时而平静如水,时而波涛汹涌,宽大的袖袍轻若烟云般浮现,柔软的腰姿,轻盈的舞态,似空中浮云,又似晴蜒点水,真可谓“凌波微步袜生尘,谁见当时窈窕身?”让人身处仙境一般。
曼妙舞姿让人心旷神怡,甄乾痴呆的看着起舞的月容,不由得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妙哉!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寻!”
“瑶光楼南皆紫禁,梨园仙宴临花枝。迎娘歌喉玉窈窕,蛮儿舞带金葳蕤。我虽未见谢阿蛮的优美舞姿,但今日一见月容的舞曲,却已经如痴如醉,恐怕不会输于谢阿蛮!”
月容莞尔一笑,虽经常得到许多人的赞许,不过今日出自甄乾的口中,还是让月容有些兴奋和失落。兴奋的是能够得到甄乾的赞许,失落的是自己还是比不上传说中的谢阿蛮,心中起了攀比和争风的味道。
“月容舞的还是不够好,让甄郎见笑了!”
见月容流露出少许的失落,王博拍着手笑道:“谢阿蛮的舞姿有几人能瞧见,可是月容的舞姿却让老夫大饱眼福了!”
甄乾也就是随口一说,自己也没见过谢阿蛮的舞姿,但都因后世有不少的诗句和文艺作品,才让谢阿蛮和《凌波曲》流传下来,这小妮子竟然和谢阿蛮争风吃醋起来,女人的心还真是琢磨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