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的身体没什么大碍,注意休息便能很快恢复,因此医馆也不希望多留病人,来给自己惹麻烦。
蒋碧菡听到叫喊,立刻就走了进去。“在这里,在这里。”
“韩雪,我们可以回去了。”蒋碧菡努力朝韩雪笑了笑。
韩雪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等蒋碧菡收拾完一切,韩雪已经换好了衣服,在走廓里看到徐茂先时,韩雪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蒋碧菡推了她一下,道:“别这样,徐大人也是一番好意。”韩雪还是不理他,一个人径自朝前气冲冲地走了。
“唉!她这脾气。”蒋碧菡无奈地摇摇头,抱歉地笑笑朝韩雪追上去。
看到两人上了印有荆州礼部的马车,徐茂先并没有跟上去,只是对蒋碧菡说:“你好好照顾她吧,我就不跟过来了。有什么事情立刻通知我,叫她不要乱来,这件事我会去调查的。”
“你这就走了?要不吃个饭再走?”蒋碧菡有点遗憾。
“不了,免得她看到我心烦。”
“好吧徐大人,那你自己路上小心!”蒋碧菡看了眼坐在车里的韩雪,对徐茂先说了声保重!
都大年初三了,把人家从赣西行都司叫回来,连顿饭都没有吃,也太说不过去了。蒋碧菡就在心里感到一阵歉意。
韩雪坐在旁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蒋碧菡也没管她,直接命马夫将马车,驾到了自己的住处,因为晚上还有个重要的官家宴会,等着她亲自去当现场司仪。
她把韩雪带到家里,看到韩雪翘起的小嘴,忍不住劝了一句。“你还在恨他?”她说的当然是指徐茂先。
韩雪很不爽地大喊道:“要不是他,我爹不会死的,你说我能愿谅他吗?”
见韩雪如此固执,蒋碧菡看看时辰还早,才午后酉时,她就想劝一劝这苦命的姐妹。
扶着韩雪的肩膀来到床上。“我怎么说你好呢?去看你爹,也是你叫人家去的。要不是他,你还见不到你爹对吧?”
“那他也不应该跟我爹说那种话,我爹肯定是被他害死的。”韩雪还在据理力争毫不服气。
蒋碧菡就叹了口气,道:“你也不想想,如果他真是那种人,为什么还要帮你?人家听说你爹出事了,年都没过,二话不出就从赣西行都司赶过来了,你说世界上有这样的坏人?”
“现在你爹走了,以前他那些手下,那些好友,那些要好的至交,又有哪一个去看望?人家都好好的呆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和家人欢喜过大年。他是你爹的敌人,还不远千里的赶过来这么关心你,你说这些符合逻辑吗?亏你还是个状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分析。”
也许是蒋碧菡的话说得在理,韩雪毕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她渐渐地就想通了许多。对啊!如果徐茂先是父亲的敌人,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但是自己误会他,他为什么又不解释呢?
韩雪还是有点想不明白,争辩道:“那他为什么不解释?他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人家不想跟你解释,因为他觉得现在解释没有必要,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不如用时间来证明一切。我向你保证他绝不是那种人。”蒋碧菡信誓旦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