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术之说,打死谢安,谢安也是不相信的。可是他作为见证人之一,却无法用合理的解释去解释高敬宗的那雷霆之威。若论侍奉神佛之虔诚,谁还能比得过三教兼修的谢安?苦思冥想,谢安也弄不明白,他的心情不由得又开始烦躁起来……
红袖端着茶水款款而入,看到谢安长吁短叹的模样,不由得娇笑道:“安石公今天这是怎么了?老是唉声叹气的。”
“我不是生闷气,我是不明白”谢安将茶杯猛地砸在桌面上。
谢安没有想明白,事实上今天的问题不仅困扰着谢安,同时还困扰着崔逞、张玄之、王嘉、陈应、徐敬宣……
今夜注定要有无数人为之失眠。
然而此时高敬宗却怀抱佳人悠然自得。高敬宗神经粗大,初时并没有想出郑诗诗带众将士家眷的真正用意,可是随而转念一想,已经明白了郑诗诗的真正用意。高敬宗轻轻拍着郑诗诗的额头道:“以后莫要擅自作主了,这会让我很难做的。”
郑诗诗道:“奴原本是对战场争雄没有任何概念的,不过奴却人性非常清楚,高郎对燕国胜算不大,而趋利避害又是人的本能。若是那些将领眼见燕国势大,肯定会出卖高郎,所以这也不得不防!”
高敬宗不以为然的道:“北府军将士与燕国都有血海深仇,岂会因战事不利崦认贼作父?”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郑诗诗娇笑道:“如果他们对高郎忠心耿耿,那便没有什么。大不了好酒好菜供应着。可是一旦他们真有心三心二意,就拿众将领家眷,男的砍头,女的拉去做营妓。看看谁还敢背叛高郎。”
郑诗诗生得柔柔弱弱,说话时的语气也斯斯文文,只是嘴巴里吐出来的字,却个个都带着血光。
高敬宗先被吓了一跳,随即忍不住摇头苦笑,“夫妻如同林中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们如果真要想投靠胡人,都随他们吧!”
郑诗诗眼珠子转,对着叹气的高敬宗道:“高郎,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我们母子二人吧!”
说着郑诗诗又把手捂在自己的小腹上。
高敬宗并没有反应过来,反而改正郑诗诗的语病:“是你们母子三人,不是娘俩,在我眼中,男孩、女孩都一样。”
郑诗诗用手指着自己的小腹道:“就是母子二人……”
高敬宗此时不用脑袋想,就算是用膝盖想也明白了郑诗诗的意思:“有了”
郑诗诗微微点头:“有了!”
高敬宗如疯如狂的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