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根说:“去年冬天你到我那里送粮草,我不是跟你说过要西征莫耐娄悦吗?”
马腾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你去了?”
“当然!”步度根得意地说,“你走后的第二天我就去了。你猜怎么样?”
看着步度根得意洋洋的样子,马腾知道肯定是大胜而归,于是说道:“我想大哥不动便罢,一动肯定是出手不凡。怎么样,很顺利吧?”
“何止是顺利,我都想不到竟然******的那么顺利!”
步度根道,“你走后,我把你送给我的八千俘虏兵叫在一起,说要帮他们抢回被人收继的老婆子女,以及被人瓜分的财产。
那帮小子一听,真是群情鼎沸,劲头比******我还大!
我只带了我的五千儿郎,再带上五千俘虏,到了莫耐娄悦的部落。
根本不用我动手,那些俘虏兵见了本部落的人,就跟见了仇敌一样,杀了几个头领,其他的望风归降,我的人根本连根毛也没掉。
这样一来,我的人口增加了十多万,地盘扩大了一倍。
现在,我手下披甲兵三万,总人口近四十万,在整个鲜卑势力中,是最大的。
以前,我老防着轲比能对付我,现在,哈哈,我估计他要睡不着觉了!”
马腾一听大喜,双手抱拳,道:“恭喜大哥,贺喜大哥!
想那莫耐娄悦处心积虑地要对付你,这下你不仅出了这口气了,还大有斩获。就为这,今天我们得喝一大碗!”
“肯定的!”步度根高兴地说,“******谁想让我不痛快,我先让他不痛快;谁想冲我背后动刀子,我先让他掉脑袋!”
丘目陵纯在一旁听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勉强笑道:
“步度根大哥,你可是想多了。我想,你这人这么好,除了那不长眼的莫耐娄悦,别人都想跟你结交,没人会打你主意的。”
步度根哼哼了一声,说了句“知道就好。”
有诗云:
往日种下因,未知竟何果。
奉劝世间人,善行在婆娑。
三人正说着,轲比能领人到了。
轲比能与马腾夫妇见礼,寒喧了没几句,单于昱昌骑马到了。
“几位大哥,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定边侯、征北将军、居延都尉单于昱昌。”
三人忙上前施礼,单于昱昌一一还礼。
马腾道:“步度根大哥,去年咱们两个在塞外交手,蒙你承让,兄弟我领先了几手。你可知道那些战斗都是谁指挥的吗?”
“当然是你了,兄弟。”步度根转念又疑惑地问,“怎么了,还另有其人?”
“当然!”马腾道,“我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后生晚辈,冲锋陷阵尚可,要说谋略,那可是不值得一提。
每次出发塞外,都是单于都尉对我耳提面命,这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战果。”
步度根大吃一惊,叹道:“这不就是你们汉人常说的那句什么,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是吧兄弟?
单于将军,你我相距千里,战场上又瞬息万变,你是怎么把我算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