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外面,有七八个围观者,还有几个小孩子,自顾自地打闹。
“过去看看。”马腾将无风交给范吉,同乐熹、高何奇走了过去。
看了一会儿,马腾看出门道来了。
居中而坐的人,是村里的里正;围绕一圈而坐的,是村里的某个组织。
他们议论的话题,是今年天气较往年有些干旱,庄稼长势不好,正在研究采取什么得力的措施改善这种局面。
从整个会场的情势来看,居中而坐的里正虽说位置突出,但他被众人所包围,而且质询声不断,明显地是处于被审视的一方。
里正说:“今年以来,老天爷下的雨量比起往年只有三成。
我们河西地方降雨量本来就少,这样一来,降水量只能保证我们能把种子给种上,以及初期禾苗的生长。
由于这些年来咱们这里一直是风调雨顺,从没有遇到干旱的情况,所以原先的沟渠有的已经废弃,有的则严重淤塞,从河里引水的水车也破败不堪使用。
上次会议以后,村里定下了延请工匠修复水车、疏通水渠两件事,解决了一部分田地的浇灌问题。
但由于目前还未到讯期,河水流量很小,再加上上游取水的也很多,所以河水已经干涸。
前两天,我组织村里的劳力在水车旁边挖井,所出之水供人畜饮水尚可,用之浇灌则远远不能。
看这几天的天气,近期降雨似乎没有可能。
从这几点来看,我们村的干旱恐怕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并且会越来越严重。”
围坐中有一人问道:“照目前的形势,你估计对收成的影响有多大?”
里正说:“今年收成受影响是肯定的。
现在村里一些地势稍高的田地,受灾已经很严重,只有一些洼地还可支撑。
若照这个样子下去,时间不用长,再有半个月,洼地里的庄稼也会象别的庄稼一样。
若再有个二十来天不下雨,今年秋天庄稼绝收也不是没有可能。”
众人一时无语,只有旁边那几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不知大人之忧愁,仍自在嬉笑玩耍。
过了一会儿,围坐中有一人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就没找找官府?要是他们能替我们想想办法也说不定。”
里正两手一摊,苦笑着说:“我早就找过乡里。乡长也无能为力,说受灾的不止我们一个村,大家伙都一样,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这个王乡长,平日里有事没事就来我们村里吃吃喝喝,现在倒好,一遇上事要他帮衬了,他就成了缩头乌龟了!
以后他要是再来,一壶酒也不给他喝!”中间有一人气愤地说道。
又人一人指着里正说:“咱也别埋怨乡长,远水解不了近渴。
中国有句句子俗话说得好,叫什么求人不如求已。
哎,我说吕延年,你是我们村民议事会推举出来当里正的,你这段时间做的事我们这些人都看在眼里,可是下一步还有什么办法?我们不能眼看着庄稼干死在地里吧?”
那个叫吕延年的里正满脸的无奈,向着众人说道:“凡是能想到的办法,我们都试过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