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董公手下可有猛将?吕布此时若不露两手,这赤兔马实在受之有愧。”说着,吕布翻身下马,大咧咧的环视董卓身边诸将。
董卓是豪强出身,但不是士人,行为也甚是粗鄙。只是董卓偶尔还装一装,今看吕布连装都不装,顿时心生好感。心道:这吕奉先倒是个汉子,比起婆婆妈妈的朱儁、卢植,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想到这,董卓倒也有意试试吕布。眼下关东联军兵威正胜,董卓正执用人之际。
“我有大将华雄,天生神力,善弓马,不知奉先可愿一试?”说着,董卓起身,唤来华雄,一行人行至校场。
华雄一看就是西北汉子,身体魁梧,面容凶悍。吕布最不怕的就是这路货色,得益于与拉赫曼的连翻比试,这种货再强也强不过拉赫曼去。
入见董卓,吕布自不会携带方天画戟。事实上张辽、高顺以及陷阵营,现在都屯与洛阳城外,吕布特意单刀赴会,为的就是给董卓一个下马威。
吕布在兵器架上随手抄起一支一丈余长木棍,扭头望向华雄说道:“刀枪棍棒皆无言,若是伤了兄台,切勿见怪。”
“好大的口气!”华雄闻言大怒,暴喝之下,虎躯一震,立即向吕布发难。
果然无脑,吕布见华雄手中矛至,脚下迈着诡异的步伐,看似前进,实则后退。
华雄见吕布不进反退,心道:原来是个绣花枕头,立即持矛追至。忽然吕布脚下动作未变,却是一个健步冲出,手中长棍猛地拦腰抡出。
咔吧!
啊!
棍断!华雄倒飞出去。
华雄吃痛,起身不觉自己不比吕布,只是吕布脚步太过诡异,自己一时轻敌才至如此。想着,华雄捡起地上的矛,再次冲向吕布。
“啊?”
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均传来惊讶之色。只见吕奉先看似未动,却躲过了华雄的矛。一记仙人指路,手中的断棍抵在了华雄的咽喉之上。
啪啪啪!
董卓见状,不禁一面鼓掌,一面对吕布说道:“吕奉先果然英武,某家得之,乃一幸事。”
“没啥意思!”说着,吕布一嘬牙花子,放下手中断棍,环视董卓身边诸将,故作鄙夷的说道:“董公手下要都是这路货,散了得了。”
吕布此言一出,董卓老脸挂有愠色。身后主将更是群情激奋,各个跃跃欲试,要与吕布一战。
华雄闻言更是面色一沉、怒火中烧。此时他不再受制于吕布,突然向吕布发难。吕布闻声便知华雄攻来,看都不看一眼,反身一个回旋踢,将华雄踢飞出去。
吕布此招一出,董卓身后原本跃跃欲试的主将立即缄默不语,董卓手下心腹徐荣、樊稠、李傕、郭汜等人面面相觑。
显然,吕布是来砸场子,但是他们与华雄相比,仅是略胜一筹,知道此时上去也是自取其辱,相视之后,都望向董卓。
董卓这时老脸是丢到老家去了,心中恼这吕布太过嚣张,却又不好当即发难。此时董卓女婿李儒正在董卓身侧,见董卓怒色以现对董卓说道:“吕奉先新到,不拿些本事出来,父亲大人怎会重用?父亲且收敛怒气,免得被这朝中士人看去笑话。”
董卓闻言,面色稍缓,对吕布说道:“果真是人中吕布!”然后环视诸将,问道:“可有人给某家长长脸?”
董卓都这么说了,李傕、郭汜平时自诩董卓左膀右臂,此时明知不敌也要给董卓长长脸了。郭汜观察吕布之强乃步法精湛,于是与李傕相视一眼,用眼神示意吕布步法。李傕也知吕布步法之前,眼神望向马匹,不如骑斗!
“你俩别在那大眼瞪小眼的,不服就一起上!”吕布说话语气颇为不屑,说话间额头微抬,鼻孔正对着李、郭二人。
李傕闻言,与郭汜二人一同出列,对吕布说道:“统兵沙场,步战机会甚少,不知奉先可敢骑斗?”
“有何不敢?”说着,吕布嘴角上扬,再次在兵器架上抽出一根木棍,然后见有士卒牵马过来,翻身上马。
李傕、郭汜此时也以翻身上马,他们见吕布如此嚣张,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吕布之强他们知道,不过二打一,只要输得没有华雄那么难看,也就杀了吕布锐气,毕竟吕布说话太过嚣张。
二人早已打定主意,若吕布击倒一人,便只守不攻。若能打成难解难分之势,败了也能封住吕布之口。
吕布见上马动作便知,这李傕、郭汜二人都是猛将,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因为此时的吕布,胯下不是赤兔马,也不是从并州骑来的带有马镫与蹄铁的大宛良马。
没有马镫、蹄铁之利,吕布还真不知自己能不能适应。反观李傕、郭汜,二人均手持长矛策马并立,二人间距不足一丈,一看便是要左右开攻,相互配合攻来。
二人策马而动,马蹄步幅一致,乃是常年沙场征战配合出的默契。吕布当即心头一紧,心道:此番恐怕是一场硬仗,若不能一举将二人同时击落下马,之前装出的锐气,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