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这话,轲比能明白了。事实上轲比能早有准备,匈奴老王也屡次提起,他匈奴诸部,现在与汉人无异,皆为汉民,所有人政策都与汉人无异。哪怕有人犯边,匈奴人想要出兵,都得吕布点头。
聊完这两点,吕布又笑问轲比能道:“你也看到了,并州之地,官吏空置,你鲜卑人若想为官,可以入学,识得字后,经过选举胡汉一家,没有任何分别。”
吕布这句话,触动到轲比能心灵深处了。谁人都怕,投入他人帐下,自此成了二等公民,如今听吕布言,吕布口中的人人平等,乃是胡汉亦为平等。
谈话完毕,轲比能答举族迁入五原,与南匈奴为邻。吕布则心中开怀,如今五原,南匈奴始终是异族,与汉人还有芥蒂。如今鲜卑人也来了,多则不怪,假以时日,并州之地,各民族融合,既添置了人口,又解决了北方兵患。
相谈甚欢,吕布大排夜宴,酒席宴上,吕布闻轲比能,迁入之后有何打算。
轲比能闻言,问吕布道:“可否为吾子某一王位,我想从军,哪怕入陷阵营为一兵丁也好。“
“想得美!”吕布还未开口,张杨先开口说道:“陷阵营岂是你说入就入得,我想入奉先都不要。”
“啊?”并州之事,在轲比能看来甚为诡异。吕布似主非主,陷阵营似兵非兵。
“别闹!”吕布白了张燕一眼,对轲比能说道:“到时候看看你鲜卑诸部多少人从军吧!若是五人,你就为一伍长,百人,你就做个百夫长。若是有万人,我让你独领一军!”
“此话当真?”轲比能对吕布的话有些难以置信,独领一军,他吕布就不怕我曲意逢迎,然后叛之?
吕布哪里不知道轲比能的心思,对他说道:“稚叔召你前来,你要是叛了,那我就斩了他。”
“那我也叛了!”说着张杨,似笑非笑的看着轲比能,仿佛是在炫耀。得此明主,连反叛的戏言都可以笑而说出,你轲比能有此主,何愁立下不世之功?
轲比能见吕布如此气度,心中叹服,敬吕布道:“末将以后便追随将军,咱也立他各不世之功。”
“喝酒吧!要是你鲜卑无人从军,你就是光杆司令。我并州将广兵少,张辽、高顺、张杨、赵云领兵都是多多益善,我可没有多余的士兵给你。“吕布言毕,酒席宴上不再谈兵事。
汉献帝中平二年七月,卢植病重,难以掌兵。樊稠引军破之,再次上书朝廷,求赦免而归。
献帝见状,便要下令赦免。又是司徒王允,言之凿凿,敌寇不可轻饶。王允言道:“若是此时赦免樊稠等人,恐四方诸侯皆虎视洛阳,能成事便成事,不能成事,朝廷也会赦免。”
王允此言,有些道理。但是如今局势之下,朝廷哪有与凉州军叫板的资本啊?能战之将,皆在反营。大汉将领青黄不接,难道指望年逾六旬的皇甫帅军四处征讨吗?
朱儁此时也与王允据理力争,同时还有名士菜邕。然最后王允力排众议,全然不顾献帝反对,命人拟诏,苛责樊稠等人罪责。
樊稠接诏,面如死灰。董卓女婿李儒却对他说道:“如今卢植病重,大汉能战之将,唯有皇甫嵩、朱儁二人。然此二老,必有一人守得荥阳敖仓,我坐拥数万大军害怕他不成?”
樊稠闻言,深以为然,张济、胡封、张绣等人复议,樊稠兴兵洛阳。大将军皇甫嵩拒城而守,然洛阳守军仅有一万且战斗力不足,樊稠攻入洛阳,大肆劫掠,而后一把大火,烧尽洛阳城,携献帝、百官、以及洛阳民众西迁长安。
樊稠等人跋扈尤甚董卓,司徒王允已死殉洛阳城,最后也逃不得个书生误国的下场。
长安到洛阳,千里迢迢,洛阳百姓西迁,一路上死者无数,献帝虽在马车之中,见这一路死难者不计其数,潸然泪下。对左丰说道:“悔不当初,保下这司徒王允,寒了老师的心。如今朕复落入奸人手中,又有何人能救朕?”
“微臣有罪啊!”说着,左丰老泪纵横,对献帝说道:“若不是微臣进言,陛下又怎会保下王允。但这吕奉先视陛下如己出,定会设法营救的。”
“朕最悔之事,便是不能放下架子,认老师为亚父,哪怕将这汉室江山拱手交与老师,洛阳也不会逢此劫难。”说着,献帝已然泣不成声。
献帝西迁,黑山军于毒、白绕、眭固联合南匈奴于夫罗,南下准备趁乱巩固势力。
行至兖州,为曹操所据,至此袁绍示好曹操,表其为东郡太守。至此,曹操在兖州算是站稳了脚跟,与好友张邈,共同谋这天下事。
曹操渐渐壮大,吕布深感大限将至,若不想办法除掉曹操,真有可能被曹操杀之。
想着,吕布招来贾诩,问策天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