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李黑把他搞到手了?吕布闻言不禁一阵欣喜,随即了然了,在城东佯攻又以猛火油引起他主意的法子,就是荀攸想出来的。
于是乎,吕布收起一副儿戏的嘴脸,整了整身上锦袍,拱手对荀攸说道:“奉先请客的方式,还望先生见谅。“
说完,吕布见张杨、零混在侧,对二人引荐道:“这是荀先生,济世之才。”吕布本想多恭维一下荀攸,但是他对荀攸的了解,都是他在曹操帐下之事了,此时说出,还不惊了众人?
张杨、零混见状,立即拱手作揖。能让吕布叫一声先生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
“此处苦寒,我们找一说话的地方。”说着,吕布摆出了请的手势,而后照过来一个降卒,入了陈仓府邸。
徐荣在并州所见所闻,从未想过,吕布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儒士如此恭敬。虽说颍川荀家,扬名天下,可是这吕布连司徒王允都不放在眼里,尤其是重名士之人?
想着,徐荣居然跟随二人一同入了陈仓府邸。而后吕布命人点灯看茶,与此二人相向而坐。
“先生,请!”吕布亲自为荀攸斟茶,然后恭敬的递给荀攸。
“吕将军太客气了,真是折煞荀某。”荀攸常规的客套一句,接过茶,饮了起来。
“这年头,阿猫阿狗都能称作将军,先生还是叫奉先吧!”说着,吕布笑问徐荣道:“是不是,徐将军。”
徐荣闻言,尴尬一笑,不知这吕奉先为何羞辱自己。荀攸看得明白,见徐荣眉头紧锁,说和道:“铁生还没看出来吗?奉先引我二人为友,言语间不拘小节。”
徐荣闻言冷哼一声,说道:“我看这吕奉先便是存心羞辱。”
“败军之将,辱你何妨?”说着,吕布剑眉一竖,对徐荣说道:“徐铁生要是不堪受辱,给我拉张单子,需要多少人马、兵器,把皇帝陛下给我救回来,在我并州之中,若有人敢辱你,我吕奉先拎他脑袋来,给你当球踢。”
吕布这话说得慷慨激昂,呵斥之言,却是激将之法。徐荣久与樊稠等人为伍,最了解他们,若要继续进军,还是要多加仰仗徐荣的。
徐荣不信,他一个败军之将,又是董卓的人。吕布在并州之时,都未找过他一次,今日他要兵马,吕布就能给?
想着,徐荣对吕布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可敢给我一万兵马,抛石车、床子弩、井阑各十。”说完,徐荣挑衅的看了吕布一眼,心道:“你这大军不过两万,要你一万兵马,还不要你半条命?
“你是不是还得要云梯啊?”吕布闻言,问徐荣道。
“云梯自是要的!”徐荣闻言,不知吕布何意。
“我要是有那玩意,没等你来,陈仓就破了。”说着,吕布举出一根手指,对徐荣说道:“给你一万人马,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此话当真?”徐荣闻言,眼神一亮。他至今也不相信,吕布有此度量。
“废话!”说着,吕布吩咐人招来零混,而后问零混道:“你羌零部落还有多少兵马?”
“不足一万!”说着,零混有些沮丧,此番攻城,折损三分之一,虽然以曾经的奴隶为主,但是零混今日方才想明白,真正战场上不要命的,都是这帮生活在最底层的人。
“此役结束,折损兵马我会给你以及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说着,吕布也是一阵惆怅,死的都是五色军啊,这支新军战术素养不高,但是执行力绝对没话说,想想都肉痛啊。
“那倒不用。”零混没想到吕布能有此言,连连摆手道:“我羌零战士战死沙场,乃是祥瑞之兆。”
“别扯犊子了!”说着,吕布向零混一摆手,继续说道:“虽然钱粮买不得人命,但是逝者故去,拿些钱粮让他们的家人过得好一些吧。”
零混闻言也不推脱了,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没有那么多矫情的语言,随即转换话题道:“奉先问本王兵事,可是要进军三辅?”
吕布点头称是,而后指着徐荣说道:“这是徐荣,曾连破孙坚、曹操,也是一员猛将,我想将你部众尽数编为五色军,交由徐荣统领。”
“啊?”零混闻言张大了嘴巴,对吕布说道:“将我羌零骑兵交与他人,置我羌零王于何地?”
“废话!”吕布瞪了零混一言,对他说道:“你要是有那两下子,我还用低三下四的求人家带兵。攻下长安,你等着高官厚禄就是了,带什么兵?回头再挂了。”
“那可不行!”说着,零混摆出不可置否的架势,对吕布说道:“你怎么不用轲比能手下鲜卑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