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步骑混编,我可让出通路,避其锋芒,尾随掩杀。”说着,张郃有些紧张的看着吕布,此计极有可能放跑那个曹孟德。
“我看儁乂是想说,直接围其三面,让出兖州吧。”说着,吕布似笑非笑的看着张郃,继续说道:“张郃听令。”
“末将在!”说着,张郃上前拱手。
“自己给自己想个官名,总督兵事。“说着,吕布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张机让我好生休息,我去睡一觉。
“啊?”这吕布也太草率了!莫名其妙的让我总督兵事,然后就走了。张郃眼看吕布进帐,有些不知所措。就这么走了,连例行推让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可是降将啊,何以服众?
赵云则是望着张郃大笑道:“奉先平日便是如此,习惯了便好。”
有赵云在,严婧也放心,索性返回帐内。张郃则望着吕布的大帐,暗暗皱着眉头。
吕布没有提任何战略部署,但是意图已经很明了了。中军帐就挡在曹军赴兖州的退路之上,这是要直面曹军与其决战啊。
如此行事,倒是与吕布惜兵的作风有悖啊!
赵云似乎看透了张郃的心思,对他说道:“有些时候,必要的伤亡换来一方安宁,奉先是承担得起的。而且奉先带兵,从来都是迎难而上,从未有避其锋芒一说。”
典韦闻言,拍拍张郃的肩膀,说了一句吕布常说的话:“爷们,就不能怂!”
好吧!爷们就不能怂。跳过那些无聊的繁文缛节,所谓的三推三让。张郃立即召集诸将,立于高台之上点兵。
鲜卑铁骑,与陷阵营,乃是精锐中的精锐,张郃使其屯于两翼,臧霸所部人马,直面曹军。至于一众曹军俘虏,则由花木瑰携女兵看管。
若洛一百个不乐意,立即找到张郃。张郃则全全推给了吕布,若洛气得直到吕布帐中。
吕布闻听这急匆匆却很轻盈的脚步声,就知道是若洛来了,连忙倒头装睡。严婧则笑看吕布跟个孩子似的,满眼尽是宠溺。
若洛一来,眼见吕布睡去,悄声问严婧道:“奉先身体还是不行吗?”
“装睡呢!”严婧笑着,口中没有声音,只是口型很是夸张。
好你个吕奉先!若洛真想直接将他从床上拽起来,但是这吕布有伤在身,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严婧则笑着出帐,留下若洛与吕布独处。若洛冰雪聪明,一下就明白了严婧的意图,就那么坐在那里,盯着装睡的吕布。
这吕布平日里跟个猴子似的,就不信你装睡能装多久。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吕布那里传来鼾声。若洛一怒,气鼓鼓的想要去打吕布。只是这手,到了吕布身上,变成了轻轻的抚摸。
“你快点好起来吧!”若洛声音细不可闻,生怕严婧此时进来。有了这个心思,若洛浑然一惊,想不到她若洛快意恩仇,也会有怕的时候。
这种紧张的刺激感,然若洛欲罢不能,手爬上了吕布的脸颊,遥想晋阳之时,身负重伤,每日醒来,便能见到这张脸,那是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可是以后不会再有了。
想着,若洛在吕布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而后触电似的分开,她知道,自己过界了,迅速的与吕布分开,站在那里,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俊俏的脸颊之上,已然泛起一丝红晕。
“你说你,有什么好的?说话粗鄙,脾气有差。”说着,若洛又自嘲似的笑了笑,坐在吕布卧榻之侧,轻轻地拉着他的手。
严婧中途回来过,恰好见到若洛脸颊绯红的立在那里。嘴角微笑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奉先真是害人不浅啊。”而后出帐观战。
此时,许褚业已点齐人马,一字长阵由城门之处蜂拥而出。张郃布兵就在城门之处,以箭矢射杀许褚兵马。
兖州兵,人心思归。无论多少人倒在血泊之中,都只是一门心思向前冲。没有调遣、没有部署、只有许褚带着他们,一窝蜂似的向前冲。
开阳兵第一次见如此不畏死之兵,眼见许褚将至,居然有败势。张郃见状,急命典韦帅陷阵营从侧翼驰援,典韦则从侧翼直冲道城门吊桥之处,双手持短戟站在那里,一夫当关。
陷阵营开弓一石五斗,任这城门之中多少骑兵奔袭,也都一概射杀。曹操早知许褚难堪大用,带着五千步卒,出北门向南,直奔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