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身子弱,扶罗韩兄弟二人也知晓,蒙汗药亮自不会太大。吕布醒来之时,下意识的紧了紧怀中的若洛,而后心中一惊,这熟悉的感觉,不是严婧,是若洛。
若洛睡得很沉,吕布看着她那俊俏的脸庞,总有一种吻她的冲动。单是吕布还是忍住了,弱水三千,取一瓢足矣。
严婧与若洛,这是一个怎么选都不会错的选择。但就是不能二者兼选。人的一生中,会爱上太多的人了,全部收入府内,那叫爱吗?想着,吕布又做了一次渣男,这仅有的温存都未留给若洛,将自己的手臂,缓缓的从她头下拿出,而后转过身去,继续睡去。
也许吕布自己都不知道,他对于严婧的执着,乃是贪恋那一点点家庭的温暖。严婧有女儿,又体贴入微。若洛草原女儿,而且十分年轻,是不可能给吕布这个游子,那种家庭的温暖的。
无论在现世,还是大汉。吕布都会浸润在这种家庭的温暖之中,无法自拔。因为他一直是个游子。
然而,他对若洛绝不是无情。睡着之后,孤男寡女又一个翻身,抱在了一起。宛如晋阳之时一样,相拥而眠。
步度根、于夫罗二人,处理了一些军务,而后挑开帐帘,向内观瞧。眼见二人相拥而眠,一阵泄气。
这妹子巾帼不让须眉,怎么就不把吕布办了呢?想着,二人相视一眼,而后共同向吕布大帐而行,去寻严女侠。
严婧此时正与魏越一同饮茶,魏越平时寡言,但严婧对其尤为信任,视其为家人一般。
魏越则更为敬重严女侠,甘愿赴汤蹈火。
严婧每有心事,都愿与魏越聊聊,吕布想讨冀州,严婧想听听魏越的看法。
“公孙瓒虎视青州,我等若讨冀州,难保公孙瓒不趁虚而入。如此一来,不如征讨幽州。”说着,魏越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冀州之地,袁绍虽亡,但余威仍在。袁熙、袁谭、袁尚三兄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脱离曹操的控制。田丰、逢纪、审配等人,也不是安分守己之人,如今曹孟德势微,冀州必有大动作,我等倒不如联合刘虞,夹击公孙瓒。”
“吾与若洛借路幽州,又则能攻伐公孙伯珪。”说着,严婧轻皱眉头,问魏越道:“以你的聪明,乃看不出,奉先讨幽州,便要引这公孙瓒攻入青州,而后定青、冀二州,直抵幽州?“
“此举大费周章,劳民伤财。时逢乱世,早就不是那个师出必有名的年代了。而且公孙瓒暴戾,与宗亲刘虞屡有不和,攻公孙瓒而言和刘虞,倒是免了这忘恩负义之恶名。”魏越说话头头是道,严婧也是连连点头。这魏越若不一心为一亲兵,完全可以统兵。
“公孙瓒、袁氏三兄弟都不足为惧,我倒是想南下徐州、兖州,将这曹孟德一举歼灭。”说着,严婧端着茶杯,而又放在了桌案之上,每每想到吕布重创,严婧都对这曹孟德恨得牙痒痒。
“曹孟德兵力大挫,无力征讨徐州。且兖州之地,马腾霍乱,袁术也想插足于此,曹孟德腹背受敌,倒不如静观其变,而后坐收渔利。”这一点,魏越的想法和其他诸将倒是不谋而合。
“可这曹孟德手下仍是良谋众多,且能够清楚童渊这等隐士,断不能轻视了。如今未将其一网打尽,若其死灰复燃,后果不堪设想。”严婧隐隐觉得,攻下曹操,这天下便定了,何必在这青、兖、冀三州之地闹腾。
“女侠所言甚是,徐州方面,尚无消息传回,也不知这曹孟德如何了?”说着,魏越也是一阵心紧,曹操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未死。
就在二人闲聊之时,扶罗韩、步度根兄弟帐外请见。严婧则携魏越出来相见。
兄弟二人见严婧,拱手施礼,而后扶罗韩说道:“吕将军命我兄弟二人,请女侠有事相商。”
“劳烦二位大人了。”说着,严婧心中狐疑,此等时,请下人通传便好了。
“好说!”说着,扶罗韩带着严婧,走向若洛大帐。
若洛大帐之外,此时守卫业已退去,只有门口两个女兵立在那里。严婧远远望去,花木瑰那天生媚骨,远远可见,于是更加狐疑,这花木瑰几时亲自为若洛守过门?
大帐之内,吕布、若洛仍在睡梦之中,吕布二人似乎做了同样的梦,脸上的表情一样的嘴角心喜。
吕布虚弱,若洛劳累,两个人睡相还真不是很好。但是却是十分习惯的相拥在一起。
花木瑰远看严女侠前来,立即站直了身子。作为几千女兵之中,唯一有女人味的,她深知,自己立在这里,违和感实在是太强了。
但是这么好的戏,自己怎么能不在场呢。于是她见严婧前来,一双媚眼眯成一条缝了。
行至帐门之处,步度根、扶罗韩二人立即停住脚步,恭请严婧入内,严婧也不推让,一把挑开帐帘。
“啊?”眼前的景象,严婧差点没叫出声来,再大度的女人都会吃醋的,更何况她与吕布都未如此亲密的共眠过。
步度根、于夫罗乃至花木瑰,则是很满意严婧的表现,相视而笑,并未踏入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