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候,报馆的胡同里突然锣声响亮,更有底气十足的吆喝上响起:‘奉万岁旨意,特派御医探视伴读病情噢——”
吕汉强就看着张老哥和黄唯一苦笑:“当一个事情非要做的全城皆知的时候,那只能说明我的判断是对的。”
“启禀家主,皇上派御医过来给您诊治病情了。”正在几个人在报馆谈的热烈的时候,张叔在门外向吕汉强禀报。
吕汉强就对着张叔道:“请御医来吧。”
张管家和黄唯一不由皱眉道:“您是不是还是躺下?这多少能让大家面子上过的去吧。”
吕汉强就笑笑,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稿件:“就这样,既然人家能把个御医前来弄的满城皆知,那我也就没必要再装,这样更能让那位理解我的本心,大家还是将事情挑明了好。”
看着手中的稿子,不由得再次感叹:“看看这个稿子,就要发表,也算感激那位,因为,他上台之后,没了锦衣卫东厂,结果这言论就自由了,然后我们的报纸就可以刊登了许多原先不敢刊登的东西,这时候,我们的报纸就生动了,内容就丰富了,这时候我才感觉,我们的报纸才像了报纸的样子。”
张老哥和黄唯一就点头赞同,的确,在新皇登基之后,报纸的沿路彻底打开,一天各种的观点层出不穷,随之而来的,便是销量的大增,现在,外地的官员已经不再看邸报了,而想尽一切办法看皇家预览报纸,在这其中查看政治风云了。
正在三人谈论的热烈的时候,一个富态的老者走进了屋子,放下腋下夹着的药箱,对着吕汉强施礼道:“大内御医王三塘,奉旨为吕伴读查看病情。”
吕汉强连看他一眼都没那闲空,一面跟黄唯一继续探讨稿件的事情,一面和张老哥说着明日印刷的份数。
那个御医也识趣,就那么坐着,呆了半个时辰左右就打断吕汉强的话头,笑着道:“我给吕伴读诊断了,你是风寒入体,需要静养,我给你开几个方子如何?”说着也不管吕汉强爱答不理的样子,直接就写了萝卜熬水什么的秘方。
接过方子,吕汉强很满意,对着张管家道:“御医辛苦,封十两诊金。”
张管家就笑着直接在袖子里拿出十两黄金出来塞在御医的手中,这一切都是做的那么的合情合理,大家送的轻松,拿的坦然,然后御医就前呼后拥的招摇回去。
结果不出一日,圣旨再次下到吕汉强的府邸,皇上再次封赏吕汉强老娘为太君,可持龙头杖,这种恩典就已经超出常理,但顺带着给吕汉强的还是原先的官职。
晚上张叔张管家和黄唯一在一起喝酒的的时候,吕汉强就笑着道:“如果我在装病一段,是不是我的娘就是太君中的太君?在这大明成为第一民间母后?”这话就犯忌了,也只有吕汉强敢说。
结果真就按照吕汉强的说法来了,第三天,圣旨再次下来,尊吕汉强母亲为太君上首,面君不拜,后宫随意行走,位列大明诸位王爷国公母亲之上,也就是说和皇太后只差一个级别了。
这个称呼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给起的,听着怎么都别扭,历史上就没这个级别的东西,但吕汉强的官职依旧是五品陕西郎中没变,这就已经很明白的告诉大家,你依旧可以在家养病,我依旧不想看你。
娘已经没了当初受封时候的感激涕零,每次受封的时候都是满脸凄苦,于是,在一个晚上娘无限担忧的和吕汉强说:“皇上的意思你知道吗?”
扶着娘在后院菜地里散步的吕汉强贴着娘的耳朵笑着:“知道,要当****又要立牌坊,不过是相看两相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