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马车上,连蒹葭感觉自己的两个嘴角都有点发麻,这秦琅的夫人也不累,她做出回应都感觉很累了,但偏偏还不能休息,连蒹葭拿起了信,连伊人把这些日子连府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写了下来,包括一些传言。
看到这长篇大论的,连蒹葭皱起了眉头,一副头疼的样子,终于是挑挑拣拣出来了比较有用的东西。
连伊人现在是摇摆不定,她在信的最后也提到了这岳王的事情,她说她不相信任何人,但是却想问问连蒹葭是否知道理由。
既然不信还要问,这就是在加砝码,可是岳王的心思若是实打实的告诉了连伊人难免会让她更伤心,到时候自己被连带,自己岂不是送了情报给敌人。
连蒹葭皱着眉头,她总感觉在现在的这事情安排上必然是多了什么错误,虽然杂物很多,但是她还是要先理顺了安排好了再做,切不能再这样混混沌沌下去了,到时候每事情都完成的差错百出。
这个别院里关着很多被遗弃的王府家伎,但好在这知画是被关在了这逃逸者的院子中的,可是这别院本来就是用来给这汝鄢祁木的属下消遣的。可以说知画一整晚都听到这女子的哭声。
比起严刑拷打更重的伤害就是内心的折磨。
连蒹葭看着精神不振的知画:“谁才是真正指使你的人。”
“王妃娘娘”这知画有气无力的:“若知画说了实话,王妃娘娘会放过知画吗?”
“若是你说的话不是假话,我保你安全,若是你还有功,我会给你重赏。”
知画眼下乌黑一片,果然说出了和昨日不同的话:“王妃娘娘,的确是一个自称是晴姑姑的人来找的奴婢,但是听奴婢的弟弟说,这晴姑姑长得有些像芙姑姑,但脸上有一颗狐妖痣,这样的女子是没办法当宫女的,而我弟弟也似乎是在祖宅见过。这位晴姑姑现在是跟在老太爷的身边。她说话的口音是石城那边的,奴婢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
“嗯,好那今日就再换一个问题。”
“王妃娘娘,求您了一次问完吧,奴婢……奴婢不要待在这里。”
连蒹葭皱了下眉,给惊蛰使了一个眼色,一个穿着书生服装的人走了进来:“王妃有何吩咐。”
进来之人名为雨水,可以说这二十四卫中,唯有他是男生女相,看起来别样顺眼,比起清明都好看了不少,而他就是这连蒹葭找来的‘重赏’
连蒹葭抬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知画:“本妃说了不得动她分毫,雨水,替她把脉,本妃倒要看看,可有人违背了本妃的命令。”
雨水的语气很温柔,他走了过去,拉起了这知画的左手,他安静而且动作柔和,这知画看着他颇有安全感,雨水说了一声抱歉,就松开了松开了她的手:“血脉平和,没有内伤,就是这心跳异常,多半是被吓到了。”
“你说你若是不做这等亏心的破坏我们兄妹感情,不就没有今日了吗?”
这知画还在看着这雨水,然后突然反映了过来,自己现在可还是命悬一线呢:“王妃娘娘恕罪。”
“哦,看起来你看雨水都看呆了,那本妃就赐你这么一个机会,你告诉本妃并且要有真凭实绩,确定你拿到的的令牌,和接到的命令都是从这什么晴姑姑那里得到的,本妃就做主,将你许给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