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是急着赶回黄浦驻军码头吗?”女子听到顾邱少的话,眼神仿佛穿透了黑暗,直直的望向远处沉睡的码头。
“姑娘,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顾邱少眉头又皱了起来,一个女子,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如此沉稳,实在是反常。
……
顾邱少想起他第一次遇见许静怡时候的场景,他很难想到,这样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在那种动荡的夜晚,能够沉着冷静的观察着周遭的情况,这让他都有些汗颜。
“妾身那时候可是怕的要死。”许静怡捂着小嘴,笑着说起了那时候的情况。
……
其实顾邱少当时的确是有些当局者迷了,以陈朝在崇州的防御力量,且不论驻军的能力,光是崇州水师就足以平定整个江南地区的任何乱局,区区一个崇州城,哪怕敌国的探子再多,也不可能攻的下重兵驻守的造船场与驻军码头。
“这位……公子。”当时的许静怡还显得有些青涩,犹豫再三之后,觉得大人的称呼有些不符合顾邱少的年龄,这才称呼顾邱少为公子,她指着远处的黑暗,缓缓说道:“公子,如果你是敌国的秘密部队,在人数有限的情况下,想要刺探我朝重兵把守的码头与,您会怎么做呢?”
“当然是想办法混进去。”说到这里,顾邱少终于发现自己的盲点了,他一直以为那些人是要强攻,实际上不可能的,在陈朝大陆地区,哪怕是台湾岛,都不可能有那些所谓的敌人大规模潜入,毕竟周围和陈朝类似人种与文化的国家都已经是陈朝的附庸国,哪怕是海上貌合神离的三大海盗势力,说白了也是陈朝的外围武装力量,这和那个所谓的大不列颠国一模一样,至于陈朝真正的敌人,也就只有北方的罗刹国,以及和他们在印度平原一直僵持的大不列颠与法兰西。
这三国国家中的子民长相明显有别于陈朝人,自从战争爆发后,所谓的传教士与那些西方商人,都被严格限制进出,甚至很多西方人都被刑部直接以密探罪抓进了牢中,仅凭收买的少部分愚民,想要攻下整个南中国最大的军事海港,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们想要在中间劫持其他将领与士兵?”想到这里,顾邱少一直没有多大变化的表情终于露出了一丝惊讶与后怕,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女子的提醒,自己恐怕真的就要屈辱被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