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休息一刻钟,然后出发。”许静怡只是一个潜在的危险,不足以让李秋实过分重视,那迫在眉睫的杀机还在他们身后,李秋实不能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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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岛都司府,仅存的几位大佬齐聚一堂,他们一个个面带愁意的看着端坐在正位上的新任星岛巡抚邵北邢,本来这位新巡抚就不是一个好脾气,新官上任三把火,刚烧了第一把火就已经让整个星岛闻邵色变,何况现在这种紧张关头。
“怎么的,诸位大人居然都不说话?难道我们不去帮助这印度洋水师?”由于之前廖如秉不懂军事,导致了南洋的乱象,朝廷立刻从北疆抽调了一位文武双全的巡抚赶到星岛救济,这位赶场救火员邵北邢大人履历可是非常耀眼,二十五岁从西安兵马学院毕业,第二年就以把总在对罗刹国的北疆攻势中率领本部的一百三十名士兵袭击了罗刹国辎重仓库,趁夜一把大火,不仅杀死罗刹国三百名精锐骑兵,还烧毁了罗刹国大量的辎重和马匹,凭借这次战功,二十六岁的他立刻成为了突厥斯坦都司府下的千总,三十二岁时平定科拜地区的牧民叛乱,加上治理地方有功,被升为塔拉兹知府,又过八年,年仅四十岁的邵北邢就升任突厥斯坦巡抚,成为陈朝官场上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这次邵北邢赶到星岛可不是孤身一人,他带来了足足千人的亲卫,都是他在北疆战斗多年积累下来的悍卒,别说现在损失惨重的星岛都司,就是以前全盛的星岛都司,见到这些北疆的精锐,也要礼让三分。
“邵大人,我们实在无兵可派,星岛和垄川水师还在休整,东海水师才抵达高雄港,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啊。”作为印度战场上唯一幸存的星岛军官,星岛都司指挥使同知陈如柏在众人的注视中,不得不站了出来抱拳回答道。
荡寇将军陈近东兵败印度,损失惨重,其中星岛都司支援的一万五千人精锐折损大半,指挥使陈如松战死,仅剩三千多人在陈如柏的带领下,仓皇撤回星岛,而其他败兵则驻扎在加尔各答,防止英法联军攻占东印度半岛。
“那么如果李大人兵败身亡,朝中有人指责我们见死不救怎么办?”邵北邢知道陈如柏没有说谎,那些败兵没有几个月的调整根本无法上战场,这种事情邵北邢在北疆见的多了。
“那请大人发文,让垄川水师出战,他们避而不出,那么责任就是他们的,如果他们驰援李总兵,不管胜利与否,我们都可以坐享渔翁之利。”所谓的渔翁之利,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随着垄川的发展,星岛的商业遭受了极大的冲击,尤其是南海水师的战败,这里的诸位都认为垄川水师恰好在南海水师损失惨重的时候进入战场,明显是黄雀在后,其心可诛。
至于星岛仅存的几位大商人离开了星岛,去垄川做生意,让星岛的商税收入一落千丈,让星岛诸位大人损失惨重,这种事情,他们肯定不会说出口,不过杀人父母,断人财路,这种大仇,哪怕现在国难当头,也不妨碍他们展开对于垄川的报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