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八小姐红了一张俏脸低下头,满席哗然,这虽说大家都知是来给陈大少爷相看的,可这是否过于……陈源干咳一声:“屋里怪闷的,不若咱们往上头的流香亭赏景吧,我担忧大哥哥饮多了酒,两位表哥不若帮着将大哥哥送到大伯母处?”众人哪里不晓得陈源的意思,自然应声起身而去,陈源对四皇子咋咋眼便引着众人去了!四皇子攥着陈策的手腕便率先往边上的次间而去,七皇子命侍卫将小厮儿婢女全都遣了出去,自己给曹四郎使了个眼色便也进了次间,曹四郎无奈的叹口气也跟了进去,先对一脸青色的四皇子告了罪,便又对陈策一拱手:“陈大少爷莫怪,今日是我鲁莽了!”
陈策却是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叹了口气:“四郎,今日两位殿下也在此,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初见你那次你是为谁办事儿我也清楚,你方才何必用那般眼神瞧我呢?我只是知道你能办到,瞧着好玩罢了!”此话一出,曹四郎瞧见七皇子垂下的手小指一勾,立马会意,身形立动一掌袭向陈策,四皇子大惊,想起身却是被七皇子压下,回过头去,却只见七皇子摇了摇头。
这边陈策见曹四郎出手却是不慌不忙的摇了摇扇子,曹四郎见其不闪不避却是不收手,这一掌势大力沉,却是慕的被人扣住手腕,曹四郎大惊,左膝一弯顶向旁边突然出现的人,却是被来人一记肘击挡下,曹四郎只觉近身力道绵软,毫不犹豫重心下倒右腿上击,抽身护在两位皇子身前,一番交手却是静逸无声,没有惊动任何人。
曹四郎看着制住自己的黑衣少年,只觉得来人漂亮的过分,一双星目却是死气沉沉,不由压低声音:“何人!”黑衣少年站在叶策身旁没有答话,叶策笑了笑:“我从未骗过你呀四郎,我确是排行第七,喏,这位便是家里排行第八的无……”少年回头瞪了叶策一眼接过话:“谓言!”陈策扇子轻击掌心:“是了是了谓言!几位有话便问,必定该说的就说!”
曹四郎心下嗤笑:该说就说,那不就是不想说就不说的意思!还不待讥讽四皇子却是开了口,问的却是:“真正的策儿去了哪儿?”陈策瞧着陈蓓满是悲伤的神色,不由心下有点起伏:“是我也不是我!”陈蓓有些怔愣:“此话何解!”
陈策叹了口气:“意思就是我就是陈策,但是也不是陈策!呃……”陈策编不下去用扇子捅了捅谓言!谓言无奈道:“我师傅救了他,收了他为徒!”陈策对谓言这信手占来的谎话显然十分满意,不住点头,谓言又瞪了一眼,陈策脑中分明听见谓言的声音:想的什么,咱们难不成不是一个师傅吗?难不成不是师傅救了你?陈策一回想,还真是,还真不是谎话!陈蓓几人明显舒了一口气,语气也好转了不少:“那是何时?怎的我们都不知?”
有谓言起了个好头,陈策倒是真真假假一合计说的很是顺畅:“那日跑出去玩被人追杀,伤了双眼被师傅救下,只是……师门之事我立下誓言不能说的,不过六叔七叔那日也怀疑过我,还验了我的胎记把了我的脉!”不待两位皇子说话,曹四郎却是一声冷哼:“你们出去吧,两位皇子要休息会儿!”这是赶人了,陈策嘟着嘴与谓言推搡着出去了!外面守着的人见突然多出了一人也是一脸警惕,陈策却是不理,两人咬着耳朵走远了!
七皇子看向曹建轩:“四郎何故让他们先行离去?”曹建轩半跪拱手:“那自称谓言的,留在这我担忧两位殿下……”
七皇子沉吟片刻,知曹四郎的意思是对方身手太好,又问:“按策儿方才的说法应该不是假……”曹建轩打算:“殿下莫信!”接着便把化尸散一事说了!四皇子与七皇子俱是大惊,现在是真是假已是说不清道不明,时局紧迫,却又异样重生……真真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