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轩本就一张冷脸,徐七小姐却是不怵:“陈大少爷带我来的。”
曹建轩哪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这么个说法,不禁有些恼怒:“他带你出京寻我?七小姐莫要说笑!”
徐七小姐拿着帕子掩去眼角的泪痕:“四爷莫怪,我本是不想与那陈七爷为妾,便想方设法逃了出来,哪想方才途经此处,遇军士扎营,心下惶恐便遇避开,却又被陈大少爷撞见,便遣人押了我与两个丫鬟进来,此时两个丫鬟也不知被关押到了何处,还望四爷相助,潇潇感激不尽!只是我却也不知陈大少爷为何将我押进四爷的帐子。”说完还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福礼!
曹建轩这下可真头痛了,这徐七小姐既然敢这样说,那不论前面一番话真假几何,这丢进自己帐子一事必定是那叶必安所谓。心下气恼掀了帐子便寻那叶必安去,留下帐子里一脸平静的徐七小姐。
叶必安歇息在马车内,曹建轩理也不理阻拦的时远,时运二人,掀起车帘子便窜了上去,正要质问却霎时闭了嘴,眼前的叶必安双眼又缠上了布帛,还隐隐印染出血痕,不禁问道:“你莫不是犯了大错,打算拖了病体免责来着?”
叶必安对曹建轩的声音听了几十年,哪能分辨不出,当下回过头冲着他笑了笑:“四郎误会我了。”
曹建轩显然对叶必安温和的语调有些发毛:“那……那你这是怎的了?”
“我?你说眼睛啊!”四郎果然如记忆中一般心善,叶必安总算有了这么一件确认的事情,也是心绪舒缓了不少:“爻卦总要付出点代价才是,我总不好等那徐七小姐设下什么陷阱让四郎一头撞上去吧,这不,只能提前揪出她来了。”梦中的自己神通被夺,连着自己最擅长的手段都使不出来,想想也真是无知。
“爻卦?你会爻卦?还能以此抓人?以前怎的未曾听说?真有这本事之前在京你哪需要老跟着我?”曹建轩明显不信!
叶必安垂下头去,怎么解释?说之前的自己不是自己?还是说自己在梦中无力掌控?这些连自己都未寻着答案的说法,如何与他人说,半响才开口:“我若说我之前失忆了,只记得点滴,四郎可信我、”
“不信!”曹建轩毫不犹豫。
“嗯,唤作我,我也是不信的,四郎明日再说可否?我想休息了~”叶必安偏过头去干咳了两声,血气上涌,此时实在是有心无力!
曹建轩瞧他随着咳嗽印上嘴角的点点血丝也是有几分不忍,却也不好再问。踟蹰道:“我们带了军医,可要……”
“无碍,睡一觉便好,四郎请便!”叶必安说完便靠在车壁上不再说话,曹建轩摸摸鼻子便跳下了车,回头瞧着那人惨白的面孔,便放下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