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淳礼战战兢兢说道:“请陛下饶恕臣妻,这一次的事情绝对是冤枉!”
陆尚书一听笑了,这安淳礼还真是爱自己的妻子,要知道一个成熟的政客怎么都不会做这等子糊涂事情,只会将妻子推出去,表示此事全然不知道的。
其实陆尚书的这样想法是有道理,但是安淳礼还有更加深层的思考,他的女儿安舒颜正在晾着呢,要是有一个罪名成立的母亲,这就是一生的污点。
虽然有着慕擎天这样强悍的皇子存在,但是慕雨泽并非没有登上皇位的可能。如果慕雨泽一旦登上帝位,那安舒颜就是国母,一个国母怎么能有任何的污点,更何况他还有很多的女儿。
所以出于这样的考虑,安淳礼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刘夫人这样一个妻子的,一个是因为女儿都大了,母亲的名声对于出嫁很重要,二是,他与刘夫人已经相伴二十余年,这期间有太多的秘密是刘夫人知道的,要是刘夫人在大牢之中受不了刑罚,将这些年的秘密都说出来,他可真就完了,无论如何都要将刘夫人捞出来。
慕佑稷不是一个傻子,听到安淳礼这样子的喊冤就冷笑了:“丞相大人啊,这件事情都证据确凿了,你想抵赖?”
安淳礼冷汗直流,决定找一个人背锅说道:“那逆女安然,半日醉的下毒者身上有挥之不去的香味,会让迷蝶包围,可是那逆女是一个药剂师!”
安淳礼这盘算是打得叮当作响的,他可是清楚的很,一个教养不严的女儿,和一个失德的主母,那种情况伤害最大。
慕佑稷撇了撇嘴说道:“丞相,你可别忘了安然的毒誓!而且那迷蝶看的人可说了,没有一只绕着安然转的!”
安淳礼张嘴还想要辩解,陆尚书就说话了:“丞相大人啊,做了错事就要勇于承认,这件事情已经是证据确凿,你为什么要诬陷自己的女儿呢,要知道虎毒尚不食子啊!”
这一句话,让慕佑稷看向了安淳礼的目光更加凛冽了,他可以对自己标榜松散,可是不容许自己的臣属也是如此。一个虎毒食子的父亲,无论如何都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
“陛下,那逆女可能是炼制了药剂,让将药剂倒在了院子里啊!”安淳礼还想要狡辩。
陆尚书就开始谏言了,都是官场老狐狸,这安淳礼咬定是安然做的,陆尚书就觉得可疑了,这一拖延立马就想通,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位老对头想的是什么,只能暗叹这个老家伙真的是老谋深算。
陆尚书说道:“陛下,既然这样子说,安然是一个深闺女子,身边的丫鬟都带来检验如何,要是都没有就说明是无辜,而且下毒这种事情怎么也得亲密的人来做吧!”
安淳礼看着陆尚书,真的是恨得牙痒痒,这家伙摆明就是等着看他的笑话,他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这家伙会出现就意味着没有安任何的好心。
这条建议提的那是一个合情合理,让宦官们下去查,自己就坐了下来,等结果,期间两大臣那是唇枪舌战那叫一个激烈啊,这让慕佑稷大大放松了一下神经,紧张的时候看看戏也是有益身心的。
皇上下令,下面的人怎么会动作不麻利,慕佑稷看着宦官呈报上来的内容就笑了:“安爱卿啊,你对女儿真的是区别对待啊,这安然身边就一个丫鬟,而且那丫鬟也没有吸引迷蝶的本事,倒是你其他的女儿真的奴仆成群啊!”
这话一出,直接就表明了陛下这是指责安淳礼不慈了,安淳礼直接就跪下来。
慕佑稷冷哼一声说道:“既然这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就按照律法办吧,安淳礼,最近这段时间,朕不想见到你!”
这话一说,慕佑稷就示意宦官将安淳礼拉下去了,陆尚书看着成死狗一样的老对头,内心真的是笑开了花。
安淳礼一回来了,消息就传遍了丞相府,就连在闺房待嫁的安舒颜也哭哭啼啼的跑来了大堂,问自己的父亲:“爹,娘是真的救不出来了么?”
安淳礼看着这个最宠爱的女儿,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喷出了一口血,安然好以整暇的看着这一幕,拿着帕子掩住自己的上扬的嘴角,要是惠姨在一定会说这教育几日的礼仪总算是有点成效了。
安淳礼吐了一口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扬手就给了安舒颜一个嘴巴:“要不是你也不至于如此!”
此时的安淳礼已经猜出了刘夫人这样做的目的,安欣怀得是大皇子的头胎,这一胎要是真生下来,那么安欣的地位就是稳了,可是一向是宠爱安舒颜的刘夫人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安淳礼想通之后只能骂刘夫人愚蠢,这只是怀上了,怀上了又不能生下来,这等到成完亲再动手不就行了,偏偏下手这么急,她搭进去不说,自己也得赔进去。
安舒颜哪里被父亲这样责备过,直接哭哭啼啼的,又哭又闹,而安淳礼的斥责声更是响个不停。这一次的大堂可是比上一次安然闹过的还要热闹了。
安欣看着这一出闹剧微微一笑,真以为害人的时候不会有人知道,还是以为这世界不会有报应。只是可惜了那个还未成型的胎儿,从一开始就被人判了死刑。因果循环,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