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旭客套了一番之后,也就怡然坐下了。
这倒是宁莫铭更加看重于他,毕竟,这种豪华的酒楼,第一次来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拘礼,许旭的那几个手下就是这般,以莫铭这几年经商的眼光来看,许旭绝对是第一次进这种酒楼,否则不会四处打量,对这酒楼充满了兴趣,而许旭的表现除了好奇之外并没有丝毫的紧张,莫铭愈发确信了许旭那胡编乱造的谎言,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大才的高徒。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你越是表现的自然人家越是觉得你有真才实学,这在后世的各大公司面试里屡试不鲜,若是你跟人一说话都颤颤巍巍了,那你再有本事人家也无法表现出来了。
“钱兄,请。”打量了一下许旭,莫铭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旭喝了口茶水,眺望了一下窗外,这隔间倒是处好地方,仙客来本就临江,一望便能看到对岸的美景,青山绿水,确实是一处文人骚客吟诗作对的好地方,若是在请个青楼的书寓来唱唱小曲,那就真是秒不可言了。
“不知钱兄是何方人士?”客套了多时,这莫铭终于问到了他想知道的事情。
“吾也不知吾乡何处,只知当初随着家人流亡到了荆州,与家人走散,幸得师尊收留。”许旭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真的越来越厉害了。
“是子义孟浪了,不慎提到了兄长的伤心处,多有得罪,万望海涵。”莫铭连忙起身作揖道歉。
“子义何当如此,吾若是不与家人失散,也遇不上师尊,天意如此,福兮祸兮,吾并不在意。”许旭连忙也起身把莫铭扶起,做戏嘛,要做就做全套,虽然以前没当过演员,但是必须还是要有点职业精神的是吧。
莫铭没有再说话,这种事情不好夸赞,若是夸赞了,会不会反倒让许旭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念亲情之人呢?毕竟许旭这样说是人家自我安慰。
莫铭不说话,倒是宁整个气氛尴尬了不少。
“承蒙子义错爱,但是钱某一直疑惑,不知子义可否为钱某解惑。”
“钱兄尽可说。”
“吾与子义只是初次见面,为何子义如此厚待于吾?”有些话,直接问出来反而比闷在心里的好,毕竟这莫铭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利益牵扯,但是自己这性子早已造就了自己必定会对不熟悉的人有所怀疑。
“不知兄长信不信,子义在偶然之中得到过一本观相之术,钱兄面向乃是人中龙凤。”
“……”许旭顿时感觉无语,话说这看相嘛,在中国的历朝历代自然都是深得人心的,也不知道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有人夸自己总不会是坏事。“子义谬赞了。”
“子义从不虚言,兄长面有辅犀骨,日后必定是国之栋梁,倒是那时兄长莫要把子义拒之门外了,嘿嘿。”想不到这莫铭还有这等幽默感,倒是令许旭生出了几分好感。
“那便借子义良言了,来,钱某敬你。”
“不,不,不,是子义敬兄长才对。”